了不少家族精英,实力自然大大削弱。而兰家由于突然没了家主,被越、白两家瓜分了个干净。谁也没想到,当时势力最弱的白家如今可以和越家分庭抗争了。 准备回程的头一天,唐浅独自一人回到了她之前栖身的海底岩穴。或许是当时她被火烤熟前,她在洞里闹腾得动静太过猛烈,此刻这里安静的要命,连一只海怪的影子也没有。她四处搜寻了半天也没找到蓝皮怪的尸体,心里默默叹息了下,好歹那怪物不止一次救了自己的命,本想把它埋到洞穴里的,然而是现在连半点尸骸也没找到。转念一想,没尸体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或许那蓝皮怪和她一样,命硬得要死,说不定正在哪里撒欢快活着呢。她自嘲一笑,便离开了洞穴。却没发现洞穴深处那一双又大又幽蓝的眼睛,刚才一直偷偷注视着她。 天色阴闷得很,朵朵乌云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凤城的医部之中气氛也是如此。 宋言面沉如水,他狠狠地盯着检查报告,半晌才开口说道,“你早就知道了吧,不然以你的尿性怎么会让唐浅去那么远的地方出任务?” 易轩似乎没听见宋言的质问继续闭目养神,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沿。他面色此刻有些青灰,透明的皮肤下,青黑色的血管若隐若现。 见对方似乎根本不想搭理自己,宋言只得拖了张凳子坐到了他身边,又开了口,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无奈,“给你的抑制剂用量已经是上月的四倍了,你知道现在h血清不过是半成品,毒性太大,量不能再加了。你现在的情况极不稳定,但我们一定会找到办法解决!” “那点毒性对我这种怪物来说不算什么。抑制剂至少让我有个人样,如果到时候我控制不住就把我捆了扔实验室吧。我累了,你出去吧!”易轩低声说道。 待宋言离开后,他张开了眼,眼珠赤红无比,配上竖瞳样子诡异无比。望着手上透着青黑的骨刺,他苦笑了一下,他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了。摸着自己越来越弱的心跳,他有些担忧自己能不能在自己神智还清醒时等到唐浅。 易轩甩了甩头,又把自己埋进文件堆里。现在唯一令他欣慰的就是北上军队异常的顺利,每隔几日都会传来好消息,北方的虫子已成颓势,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待出了房间,宋言扶了扶眼镜,脸上染上一层霜色,似下了什么决心。招来他最信任的手下,附耳吩咐道,“无论用什么方法,唐浅回来一定要把她先带到我面前,绝对不能让她和易轩见面!” 北方y城处营地中,左蕾用袖口胡乱抹干净了一脸的雨水,看着远处拿着瓶瓶罐罐雀跃接水的人群笑着,对身边的易铭说道,“太好了,终于下雨了,把那些虫子的臭尸水冲一冲,空气都会好很多。” “嗯,这边的事情基本解决了,就是收尾工作有些麻烦。你去帐篷里待着吧,伤没好透别又着凉了,我晚上来找你。”说完,易铭脱了外套,轻轻地把外披在了左蕾头上,便甩了甩头发上雨水向一顶大帐篷走去,那是这个营地的议事中心。 左蕾一听晚上二字顿时觉得脸上冒出一股热气,硬是冰冷的雨水也压不下去。 ☆、归途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没人看,但是俺还是慢慢吧t t 北方的夏雨异常粗暴把帐篷打得噼啪作响,虽然专业的军用帐篷有防水层又有拉链,但是水汽带着土腥味还是偷偷弥散进来。 左蕾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扯得右肩的伤口一疼,皮肉崩裂开来,血液瞬间透过纱布和外衣染红了肩头。她无奈的叹了口气,都受伤好些日子了,自己的伤口还是这么不争气,居然连个喷嚏都扛不住。只得翻找出医疗包、除去上衣,准备给自己包一包。 然而十分钟后,左蕾暴躁地吼了一声,放弃去弄那个怎么也打不好的结,她胡乱涂抹了一点碘酒消毒,准备裸着伤口,等明早放晴了去找军医帮忙包下。正准备穿回衣服就听见帐篷哗啦一声开了。 见全身湿漉漉的易铭呆愣在门口,她马上用衣服捂住胸口,脸上笼上了一层红晕,怒道:“出去!” 来人显然不是听话的主,立马拉好帐篷,窜到了她跟前,看见她捂住胸口的衣服中夹着一抹淡紫色。易铭脸色一寒,厉声说道,“医生不是说么,你伤口的深位置又在肩上。不能穿内衣!就那么几天,垂不下去的,就算垂了,我也不会嫌弃!”说完他虽然脸上虽然还带着一丝痞气,耳根却红了个透彻。 哪知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