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反而并无芥蒂;看似耿耿于怀的,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放下了。 人生不如意本就十之八-九,没那么多委屈要哭诉,也没那么多苦情戏码留着自我感动。即便没有长久的陪伴和关心,许昭意本身也活得比大多数人都好。她没受过什么苛待,过去几乎顺风顺水,又不是拿了玻璃心的傻白甜女主剧本,不会揪着一丁点不如意,就觉得全天下欠了自己。 学着释怀,不是委屈自己,而是跟自己和解。 “你还挺好哄。”梁靖川安静听她说完,意外地勾了勾唇,“这就不难过了?” “嗯,怎么说呢,其实我爸妈除了没陪在我身边,能给我的都给我了。”许昭意沉吟了几秒,蛮认真地说道,“可能我这人也偏理性,说白了就是有点冷血,所以设身处地地想想,换成我,好像也不会为了谁就放弃自己的追求和爱好,腻腻歪歪的没意思。” “这就是你挂我电话的理由?”梁靖川挑了下眉。 “欸,能不能翻篇啊,我又不是故意的。难道你丢人的时候很喜欢别人围观吗?”许昭意理直气壮地反驳了句,向后靠了靠枕头,“再说了,我现在不是已经拨回来了吗?少跟我斤斤计较。” 说话间,她心念微转,忽然起了点过火的念头,笑吟吟地问道,“想一起睡觉吗,川哥?” 梁靖川嘶了一声,难以置信地压低了嗓音,“什么?” “我说,我想跟你一起睡觉啊。”许昭意弯了弯唇角,“想吗,哥哥?” 她声音软下来的时候,与往日的清泠相左,仿佛就趴在他肩颈间呵气如兰,丝丝缕缕的气息,直勾得人心尖发痒。 酥得入骨,要人的命。 “我操。”梁靖川半眯着眼骂了句脏话,舔了下牙齿,“你今晚特想展示下自己挺能耐,是不是?” 本来连麦睡觉很单纯,比盖着被子只聊天还他妈单纯,偏偏她有本事在他身上点火。 “那怎么了,你还能顺着网过来收拾我啊?”许昭意笑得乐不可支,在作死的边缘疯狂探出小jiojio,“友情提示,你的女朋友未成年,就算在你面前,你好像什么也做不了啊哥。” “行。”梁靖川压着嗓音低笑了声,语气平静得不起波澜,有种克制的欲气,“你再瞎他妈说两句,下次就试试看,在不发生关系的情况下,我也能办你。” “……” 话题过于下三路,许昭意沉默了好几秒,从聊天页面怼了一串不友好的微笑表情,又翻了篇公众号文章,点击分享: 《论强迫未成年的案例分析和量刑标准》 “流氓。” “没你厉害,许昭意,”梁靖川也不反驳,似笑非笑,“主动调戏流氓。” 他微哑着嗓音,懒懒散散地说了两个字。 许昭意的大脑一片混乱。 她没听过别人说荤话,虽然他语调里没多少起伏,但让人不可抑制地联想得香艳,暗火缠绵。她周身的血液都在上涌,耳垂发麻,脸颊发烫。 “就这点儿能耐?”梁靖川低声笑了下,嗓音散漫又性感,磨得人心尖发颤,“又没把你怎么着。” “你闭嘴吧梁靖川。”许昭意气急败坏地喊停。 初次见面时,他那种生人勿近的沉郁和不耐,倒像是错觉。 她靠着床头,翻开了手边的书,懒得再搭理他。 “你在写作业?” “没,我在看书。”许昭意翻了页,刷刷地往笔记上记了几行,“我以后想学细胞生物,反正假期闲着没事干,就提前看了点。”她按了按太阳穴,“不过大学理工类学科交叉,微积分还好说,生化各种分支学科几乎一个跑不了,顶多就能了解点。” 通话一直在继续,两个人偶尔说几句话,绝大多数时间在做自己的事。时间不断流逝,就这么安安静静的,互不打扰,却又有种格外美好的氛围。 许昭意合上课本的时候,才想起来对面安静了许久了。 “梁靖川。”她试探性地唤了他一声,“你睡着了吗?” 没得到回应,只有他低不可闻的呼吸声,匀称地从听筒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