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想说话的时候,突然身后榻上传来一阵哼哼唧唧的声音,随后响亮的哭声便破空而出。这可真是一下把帐篷里,略有些悲伤的气氛给冲散了。 阿璇赶紧说道:“你瞧你说这种丧气话,连咱们小石头都不高兴了。” 等阿璇过去将儿子抱了起来时,宋寒川站在一旁,看着小家伙白嫩嫩的小脸蛋,大概是闻到了娘亲的味道,又被娘亲这么哄着,脸上明明还挂着泪珠子,可却已经咧开嘴笑了。 “这小家伙,”宋寒川摇了摇头,可心底那挥之不去的阴霾,却在儿子的笑容下,挥散了不少。 阿璇见他心情似乎好转,便问发生了什么事情,谁知他也只是摇摇头,说道:“父皇身子有些不舒服而已,并无大碍。” 阿璇见他似乎不愿意多说,也只得不问了。 等围猎结束了,众人才知道,皇上今个身子不适,竟是早早回了营帐。而等各自回来之后,皇后娘娘今日被挡在黄帐之外的事情,就风一般地吹向了所有人。 好在皇上第二日又出现了,所以风言风语也算是压下了一点。 所以一直等到围猎结束,倒是都风平浪静的。 不过阿璇却渐渐发现了宋寒川的不对劲,其实说不对劲倒也没不至于太过反常。只是他如今多待在府中,外头的应酬是能推了就尽量推了。 说实话,阿璇觉得她有点消极,可至于为什么消极,她也没问出个理所当然来。 一直等到十一月时,宫里渐渐传了风声出来,皇上的身子骨不好了。 阿璇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那叫一个震惊。毕竟之前皇上身体一直很好,从未传出这样的消息,所以突然传出这事来,她反倒是没有法子。 可随后阿璇却想起秋围的事情来,以及宋寒川随后的反常来。 等到了十一月中旬,皇上已经接连数日罢朝,关于皇上病如沉珂的消息,放佛被越加验证了一般。 一直等到十一月二十七日,宫里突然来人,宣宋寒川进宫,说是皇上宣王爷进宫侍疾。阿璇大惊,当即便问,自己需不需要一同前行。 来的是勤政殿的二总管,一听她这么问,赶紧恭敬地说道:“回王妃娘娘,皇上只宣了王爷进宫。” 阿璇知道皇上生病确实不需要儿媳妇侍疾,可她不知怎么的,就觉得心中十分地不安。 而宋寒川犹如早就有预感一般,只让人收拾了几件衣裳,就跟着进宫了。 等他到了勤政殿的时候,不仅太后和皇后都在,就连宋寒远也来。 此时皇上靠在床头,倒是还能说话,只是身子太过虚弱,说上一句却要喘息上半天。 皇后在看见宋寒川进来时,脸上豁地大惊。虽然这时候皇上病重,她也忧心忡忡,但在看见皇上宣了宋寒远来时,她还心中暗喜,以为自己真的能心想事成呢。 可谁知这会宋寒川也来了。 此时太医都被屏退到外面,而在宋寒川进来之后,皇帝又将一众宫女太监都屏退了出去。 偌大的宫殿之中,只剩下这全天下最尊贵的家族。太后坐地最靠近皇帝,此时她面色坚毅,眼中虽悲痛,可似乎已经接受了命运的无情一般。 宋寒川站在床榻的对面,而旁边就是宋寒远以及皇后,虽只有三个人,可还是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派。 宋寒远此时眼巴巴地看着父皇,眼睛中满是仓惶和惧怕。看得出来,他也十分担忧自己的父亲。 “母后,”皇帝先是叫了一声太后,可他这一声刚叫出口,原本还表情坚毅的太后,似乎一下就崩溃了。 她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