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态度松动了些。 而另一旁的几位太医,即便旁边放着的茶,可是一两一金的顶级大红袍,可这会谁都没心思品茶,全是在小心翼翼地瞧着一边的宋寒川。 如今京城里头,关于淳王府三爷的谣言,那可是满天飞。不过谁都说这会肖王妃的病倒,和他有莫大的关系。可若是单单只是因为他收拾了肖昆,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些。 好在这些太医,知道这些王府的宅子里头,都有些或多或少不能说的秘密。 旁边的季铭瞧了宋寒川一眼,却是笑了,只怕这屋子里如今最坦然平静的便是他了,这会还有品茶的闲情雅致呢。 等六王爷再让人来请他们时,宋妍已经不在了,也不知是被捆走了,还是自个愿意离开的。 季铭进了内室之后,肖王妃的床榻前早已架起了一扇屏风,待侍女将她的手腕轻轻拿出来,放在锦垫上时,季铭便开始给她请脉了。 “如何,季先生,”虽说六王爷对季铭的医术也是半信半疑,可到底是儿子亲自请回来的人,是以他也客气地称呼一声季先生。 季铭原本还神色如常,可渐渐脸上没了方才的平静,眉心微微蹙起,整个人都变得紧张严肃起来。 宋寒川没往里面看,此时他只瞥了一眼季铭的脸色,不过心中也起了波澜。他是这在场之中,最了解季铭医术之人,不管是当初巡抚张大人的伤势,还是阿璇额头的胎记,都是被季铭医好的。 但如今瞧他的神情并不轻松,可见这次着实是棘手。 其实宋寒川不是没想过中毒的问题,甚至从一开始,他怀疑肖王妃便是中毒。这世上哪有这般巧的事情,他上午刚教训了肖昆一顿,这到了晚上肖王妃就中毒了。 若是她真的中毒,这幕后之人下的是什么毒,又是如何投毒的,而幕后之人的阴谋又是什么。 如今他还没查出来,不过若是季铭能查出肖王妃究竟是病还是中毒,或许他就能找出这一切的真相。 ****** “你这香膏可真够香的,”顾岚低头闻了闻手中的盒子,笑着说道。 阿璇让碧鸢拿了支白玉簪子过来,用簪尾一端便是轻轻挑起一点,抹在顾岚的手上,她自己用指腹在手背上轻轻涂抹,竟是一点颗粒都没有。 “不仅香,药效也好,”顾岚忍不住说道。 阿璇见她喜欢,便说道:“若是你喜欢,我这里正好还有几盒,便送你两盒好吧。” 顾岚一听这话,哪还好意思,当即就摇头,将盒子往她面前推了推,“这哪能到你家里头,就伸手朝你要东西呢。” “上回岚姐姐赢了彩头,还不是痛快给了我,如今这不过是一盒面膏而已,”阿璇不是小气的人,遇见自个也喜欢的姑娘,也是顶顶大方的。 此时顾岚还要推脱,阿璇便不给她机会,连说道:“我这好不容易送你一回东西,你可千万别推脱了,要不然日后我可不好意思再收你的东西了。” 顾岚见她这般说,便也是笑着说声不客气了。 此时顾岚看了她屋子的摆设,整个屋子的家具全都是整块黄杨木雕的,她们这会住着的罗汉床,四周都磕着雕花,贴着螺钿贝儿,榻上摆着的锦垫都是鼓鼓的,一摸又软又滑。她这会瞧见几个动物模样的锦垫,便伸手拿了一只,发现是只黑白相间的猫,只是这猫的模样过于怪异了些。 这会阿璇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眼顾岚,她今日请顾岚来,也不过为了什么姐妹之谊,她只是想知道如今宋寒川究竟怎么样了。她自个目的不纯,这会连看顾岚的眼神,都带着几分歉意。 可谁知就在她正想着怎么把话题引出时,顾岚便是托腮淡淡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我十三哥这几天忙里忙外的,我今日让他送我过来,他都没空呢。” 阿璇心底微微一颤,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十三少爷这是怎么了?” 不过她随后也觉得这话问的未免冷漠了先,这才让碧鸢她们都下去,干脆大大方方地问:“不知现在淳王府如何了,听说淳王府因为那日的事情病了,我这心里头一直觉得歉疚。” 她说完便是微微低头,因今日在头上插了一支步摇,滚圆珍珠顺着发鬓垂了下来,在耳畔晃悠了好久都没停住。 阿璇一直没等到顾岚的回话,待抬头时,就瞧见她似笑非笑的模样。她有些意外,可片刻之后却又似乎明白了一般,顾岚这是在等着自己问呢。 她登时觉得被看穿了,有些上火,可心底却又带着羞赧,干脆撇过头。 “好了,好了,你别生气了,我也不过是逗你罢了,”顾岚立即笑着哄她。 那日她便瞧出阿璇和宋寒川之间的不对劲,可怎么看这两人都不该被凑在一块,不说一个人从前在江南,一个人是自小在京城。可怎么看他们都象是旧相识,顾岚虽好奇,却一直没问。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