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 阿璇最是见不得顾蕙这样的模样,瞧着这书旁密密麻麻地字,便站起了起来,捧着书就读着。 陈先生显然也是极诧异,没想到阿璇能答地这般利落。她微微颔首,示意阿璇坐下,这才夸道:“这读书辩议乃是常理,若是只知读书,而不懂议理,也不过是读死书罢了。五姑娘虽有些日子没来,可是这书本却是没扔下,可见她即便去休养了,也有认真看书。各位姑娘,都该和五姑娘好生学学。” 说完,她还特意瞧了顾蕙和顾筱两人一眼,显然这两人就是她心中的榆木疙瘩。 阿璇因着作弊这才顺利通过,如今白得了一顿夸赞,心里头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了。 待下课之后,一向比几个姑娘先走的陈先生,却是留了下来,说了句:“五姑娘,请留一下。” 因着其他三位姑娘还要上别的课,她们便先出来了。 顾蕙拉着顾菀一起走,只是快走出院子的时候,又回头看了眼,不屑道:“有什么了不起的,这个陈先生最是偏心了。” 顾菀没回她。 顾蕙便拉了她一把,“六妹,你说是不是?” “五姐答地好,受先生看重,自然也是应该的,”顾菀语调平平说道。 谁知顾蕙却是哼了一声,嘲笑道:“她没回来的时候,你可是先生最看重的。瞧见没,到底是二婶做主请进来的,就是和咱们不一样。不过是说对了一句话,就把你给比了下去。” “三姐姐,都是自家姐妹,说这些有什么意思,”顾菀虽强忍着,可脸色到底是不好看了,*地说了一句。 顾蕙瞧了她这模样,就知道其实她心里头也难受地紧,不过是装着样子没漏出来而已罢了。 此时储秀阁中,阿璇恭恭敬敬地坐着,而前头的陈婉清,则是缓缓抬头。说实话,这位陈师傅要说好看,不过是中等偏上而已,比起卫氏那样的绝色美人,却是差了远的。 可偏偏她自带一种清冷孤傲的气质,这样的女子在如今是极少的,所以出现一个便让人止不住地想多了解些。 阿璇不知陈先生将她留下来做什么,只不过是垂头耷眼地恭顺听着。 “五姑娘,你读书是为了什么?”陈先生淡淡问道。 阿璇愣了一下,说真的她还没真仔细地想过这个问题。她之所以坐在这学堂里头,是因为顾家是诗礼传家的大家庭,不仅男丁要读书,姑娘也要饱读诗书。 可这会她想了想,却是闹了个大红脸,说实在话的,她从前学跳舞是因为自个真的喜欢,梦想着有一天能站在最高的舞台上,在所有人面前跳舞。 所以就算是吃再多的哭,流再多的泪,都是咬着牙咽了回去。 可如今呢,她读书不过是应付功课一样的,当真是倒退了回去一般。 “学生辜负了先生,”阿璇微微低头,脸上露出羞赧之色。 陈先生瞧了她一眼,只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罢了,“你同六姑娘都是有天分之人,还望你不要辜负了这份天分才好。” 阿璇匆匆赶到的时候,古琴课已是开始了,先生只瞧了她一眼,便让她落座。 这节课阿璇还在想着陈婉清所说的话,就连弹琴时都分了两回心,让教琴的谭师傅点名说了她两句。 这会可是把顾蕙高兴坏了,捂着嘴笑了半天,结果转脸她自个也被谭先生教训了。 ****** 碧竹家就住在离顾府后头不远的地方,这周围都是住着顾家的奴仆。碧竹娘因为是二老爷顾阶从小伺候大的贴身丫鬟,因此得了三间房,不过还是和别人家住在一个院子里头。 她一进门的时候,就碰见韩大娘正要出门,她是在顾家侍候花草的,在主子跟前也是露面了人。韩大娘瞧她回来了,便立即支着嗓门道:“哟,原来大丫头回来了,你娘都病了好些时日了,你怎么也不回来看看。” 碧竹垂着头,有些无奈地说道:“五姑娘在庄子上休养,我在姑娘跟前伺候着。” 韩大娘知道她是姑娘跟前伺候的,这心里头又是嫉妒又是羡慕的,又说了句,“赶紧回去吧,这几日都是你二妹妹在家管着事儿呢。” 说着,她就扭身出了门。只不过她方才那一吼,倒是让院子里的人都听见了动静。东边那一家挑起了帘子往外看,而门口正对面的三间屋子里头,也突然有人出来了。 碧竹的妹妹二妞一出门就瞧见,她站在门口,登时就冲了过来,有些要哭不哭地样子,抬头就问她:“姐,你怎么才回来啊。” 待碧竹进了房进了她娘,这才知道她娘竟是病得这样严重。她将姑娘赏赐的点心拿了出来,家里头的弟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