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看过太多,但有一些,如何也看不了第二回 。”说着坐直身形,“那么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蒋云初先问他:“您担负的风险大不大?”他要人办事,不能不顾人安危。 索长友一笑,含着几分感激,“在宫中这么多年,这种事情不在话下。” “那就成。”蒋云初这才道,“等着,等着看他们究竟要唱出怎样的一折子戏。我这边也另外安排些人手,盯牢梁王——端妃的意图,他必须经手。是以,您那边的人稍稍留意些即可。” 索长友笑眯眯地颔首,“如此,我心里便踏实了。” . 进到腊月下旬,从小年开始,之于贺府,便开始过节了。 辛氏那边传来好消息:诞下一子,母子平安。贺夫人与贺颜分别备了厚礼,由周氏带过去。 蒋云初不准贺颜下厨,她还是阳奉阴违,和母亲、嫂嫂学会了做各种馅儿的饺子,另外学了婆媳两个各自的拿手菜。 接下来,她没事就给亲人做饭吃。 第一次,贺师虞对着桌上的八菜一汤,得知是女儿做的,先是感动得不得了,喃喃叹息着“女儿长大了”,随即又高兴得不得了,拿起筷子,大快朵颐。 在座的其余的人都笑了一阵。 贺颜置身其中,心里五味杂陈:出嫁之后,还能随时回来讨得双亲的欢颜么? 直到此刻,她才意识到,出嫁,就算是嫁给蒋云初,也不是只有憧憬欢喜,还有不舍。 真笨,真迟钝。她暗暗掐了自己一把。 她就在这样喜忧参半的情绪中,与亲人迎来了新的一年,很少出门,时间都用来陪伴父母,见两个手帕交也是在家中。她写信告诉蒋云初,要学些新东西,他也忙,没事就不用见面了。 蒋云初为此又一次夜探她闺房,见她好端端的,没闹脾气,这才放心,专心应对身边诸事。 正月下旬,陆休自金陵返回,先来贺府,见贺颜神采奕奕的,心情大好,离开时很没正形地说:“下次相见,便是在蒋府了,到时候,蒋夫人可不要吝啬好茶点。” 贺颜嘴角一抽,索性豁出去了,“就吝啬。” 陆休哈哈大笑着,大步流星走远。 贺颜忍不住叹气。这个人啊,什么人才降服得了?又想起何莲娇,只盼着好友今年加把劲,把这厮收了。 正月一晃而过,二月里,喜气更盛,贺府上下开始着手将选好的嫁妆装入箱笼。天子亲赐的婚事,关注的人比比皆是,很多人提前上门道贺。 贺颜安静下来,留在房里看书作画写信做针线,有以前的同窗前来,便和颜悦色地款待。 便这样到了三月,出嫁在即。 三月初五,贺颜令人咋舌的嫁妆送至蒋府,又为京城添了一个长久的津津乐道的话题。 贺夫人到了女儿房里,放下一个包裹,叮嘱她这是压箱底的东西,随后坐下来,携了她的手,说了好半晌相夫教子之道。 贺颜专心听着,有一些当下就能消化,有一些因为感觉遥远,便将原话放在心里,留待日后细品。 贺夫人见了,很是心安,说完柔声叮嘱几句,便回房了。 贺颜捧着压箱底的包裹到了寝室,打开来看。 有一本小册子,还有一个精致的椭圆形的匣子。她对后者更好奇,小心翼翼地打开,见里面错落有致地摆放着一些陶瓷雕像。 乍一看,雕像都是两个胖娃娃以不同的姿态贴在一起。 她拿起一个,细看了一会儿,忽然明白过来,腾一下红了脸,做贼似的把东西放回去,将包裹恢复原样。 脸红心跳地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