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除根!” 顾昭没管住嘴巴,说完自己呆了,顾岩也呆了。 “怎么会竟是这样?”顾岩语音颤抖。 顾昭没理他,转身卷了地图出了门,怎么就不能是这样,反正电影里都这样,史书里,许是也这样吧,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早。 亏了这不是皇家……皇家那斩草除根,那可是九族。 古寺钟声惊雀鸟,一声梵音震痴心。 顾昭带着一股子莫名的怨气又来到法元寺,一路上他也后悔呛了哥哥几句,可是,那些话管不住嘴巴的就冒出来了。 沿着熟悉的小道,小心的回避香客,顾昭又来到旧时的小院子,院子里依旧一派清冷,就像阿润的性格一般。 来到熟识的门前,顾昭推推门,屋里忽有声音,声音是阿润的,只是跟以往阿润的声音不同,甚至带了怒气,厌恶,烦躁劲儿。 “谁!”命令式的询问,就像……一个上位者,不怒自威。 “……阿润?”顾昭觉得里面那人不是阿润。 “阿昭?”阿润的声音带着遮盖不住的疑惑? 片刻,门开了,阿润站在那里,正在挽僧衣的绦带。顾昭吸吸鼻子,闻到了一股子异味,像是血腥气。 看看外面,又看看顾昭,阿润没说话,也没请他进门,就那么站在那里死盯着他。 顾昭也在打量,几日不见,都阿润瘦了。 “我要出远门……我来跟你告别。”顾昭说完,僵硬的笑了下:“我走了。”他转身就走,觉得自己特别的狼狈。 “别!”阿润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拉扯间,顾昭竟然看到他的胳膊上,有一道道的捆绑紫色交叉迹。 霎时,顾昭脑袋里顿时开始脑补,不可以过去的悬崖,阿润这么好看,被捆绑=有着特殊癖好贵人的禁脔。 “别走……”阿润拉住顾昭,声音里有股子说不出的软弱。 顾昭的心肝又乱了,是呀,他就是这般没志气,没立场,两辈子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家都有人了,自己还添什么乱,可是,阿润便是有人了,那人对他不好,阿润必定是不愿意的吧?他是被强迫的,一定是的。 鬼使神差的,顾昭被拉扯着跟着阿润进了屋子,屋子里很乱,一件满是鞭痕血迹的衣衫被随意丢在地上,顾昭心疼的肝颤,他想放在心里疼都来不及的人,竟被这般对待! “怎么会……”顾昭捡起地上的衣衫,扭脸看阿润,阿润却一脸悲愤,外加一股子形容不出来的羞愧,他就是死了,他也不愿意顾昭看到他这般的狼狈。 顾昭走过去,顺手解了他的绦带,那里面什么也没穿,身体前面倒是……出乎意料的健壮,竟然还有……肌肉?什么,什么……顾昭连忙摇头,左右开弓给了自己两个耳光,拔了阿润的外袍,看他背后的伤。 “嘶……”顾昭顿时疼的肠子都揉碎了。 “……有药吗?”顾昭想摸,却不敢摸,阿润的背后,最少挨了几十鞭子,血肉模糊的,最可恶的是,那鞭子面窄,每一道都能抽开表皮,正好撕开一道皮肉。 “哦……嗯……那边柜子右脚的匣子里。”阿润跪坐在席子上,声音里带着一股子说不清楚的……依赖以及……期盼得到安慰的,那种奇妙的感觉,他的拳头握的紧紧的,指甲刺得手心疼。 顾昭顾不得想其他,忙快步走到那边巨大的顶着屋顶的柜子面前,拉开柜门,在柜子的右角乱摸,他翻找了片刻,便找到一个黑色的漆画匣子,那匣子上的漆图竟然是一只金凤,这可是皇家特有的图案。 阿润也好似想起什么,扭脸看顾昭,他担心的看着顾昭捧着黑色的凤盒只是犹豫了一下,便又捧着匣子,跑到他面前跪好,打开匣子盯着里面一排的瓶子问:“那一瓶?” “白色,是蓝木塞的都可!”阿润回答。 顾昭四下看了一下,顺手撕下自己里衣的布料,倒了很多药粉出来,他的手有些抖,说话的声音也抖,说实话,他胆子不大,这样去直视一副血肉模糊的背部,还是自己喜欢,心疼的人的后背,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好了,只能一点一点小心的,轻手轻脚的帮阿润上药,一边上一边小心的问。 “疼吗……很疼吧。” “恩。” “这几天,别沾水。” “恩。” “那个……那个人,是皇室的人?” “……恩……嘶……”阿润颤抖了一下,触动伤口又嘶了一声。 顾昭看阿润抖了下,忙从侧面轻轻抱住了阿润,见到阿润没有反抗,他心里长长出了一口气,真是……真是太好了,他早就想这么做了,好男人就该这么做,趁着空档,早下狠手才是。 掩盖住卑鄙无耻的想法,顾昭无比温柔的安慰道:“哎,莫怕,莫怕,阿润……你莫怕,我……我……我来想办法,偷了你出去好吗?”顾昭小心的看了一眼半开的门。 小院外,几个下等僧人正在扫地,以前他从未那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