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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了,他好歹作些什么才撑头。于是便趴在桌子上,带着一丝被美人熏出的醉意说:“阿润,我想吟诗。”

    阿润一剪子下去一个花头。

    “真的,我倒是会一些,我想想啊……”顾昭抱着脑袋,深恨上辈子读书太少,妈的还长在南方,妈的……满脑袋的诗,真的,可多了,课本里,电视里,电影里也常叨咕的,就是记不得了,到底是什么来的呢?他愁眉苦脸的生憋,阿润也不理他,只是很珍惜的将剪下去的花瓣儿小心的收在一方布帕里。

    “咳……有了……园中有早梅,年例犯寒开……这句如何?”终于想出一句,顾昭洋洋得意。

    阿润有些惊讶,停了剪子看他:“还成,下一句呢?”

    顾昭又愁眉苦脸了:“忘记了啊……我想想,真是记不得了,仿若是年轻的小媳妇剪了梅花,回到家里插在柜子上了,嗯……就是这个意思……”

    一不小心……又是一错剪,阿润很哀怨的看了一眼顾昭,觉得他是故意的。

    顾昭很无辜的摊手,真的是记不得了吗,谁在现代没事儿去看诗文啊!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才看呢。就是……他曾活过很多岁数,可是,那也是……每天赚钱买保险,交按揭,家长里短,社会压力大得很,那里有空看诗文。

    他说的这诗句,诗名叫早梅,原句是:园中有早梅,年例犯寒开。少妇争攀折,将归插镜台。犹言看不足,更欲剪刀拆。是唐代,孟浩然的诗句。

    他能想起来,不过是这诗句里,有梅花,有剪刀而已。

    阿润叹息,略有所思,便轻轻念到:“红梅细剪裁,崖顶曾怒开。不惜金缕衣,凉人多寂哀。休怨不得归,纤尘衣轻练。凌雪院前过,胭色叩门来。”

    顾昭一呆,半响之后叹息:“阿润吟的真好。”

    阿润失笑:“并不好,学过几日,可惜……后来便不能上学了。不过是知道规律乱念的,要是那只鸟知道,一定会大加批判,吟上十首八首绝伦的讥讽咱们。”

    那只鸟,是指薛鹤,薛鹤不喜欢阿润,阿润也不喜欢他。薛鹤叫阿润,那个假和尚。阿润管薛鹤叫,那只鸟。

    顾昭笑:“咱不管他,他是以后靠十首八首度日骗官做的,咱听得好就成,只是阿润的诗句太哀怨,就像嫁不出去的小媳妇那般,这个也不好,咱不提这事儿,说些高兴的。”

    阿润停了手,左右摆弄瓶子的角度,一边摆弄,一边问:“还有什么事情值得高兴?”

    顾昭沉吟:“恩……我会说传奇,野话儿。”

    “那你说来。”

    “好……阿润知道世界有多大吗?”

    “嗯,这个却是不知道的。”

    “我却是知道的。”

    “呵呵,那你说说世界有多大。”

    “可大了,在南边,过了大海的方向,住了各种颜色的人,有黑色的人,红色的人还有白色的人。”

    “休骗我,怎么会有黑色的人?”

    “哎,只说是野话儿,我这般说,你要当成真的听。”

    “呵呵,好吧,那你继续说来。”

    “那黑色的人,住在很热的地方,那热的地方,一年四季只有苦夏,于是他们便不喜着衣,那男男女女一年到头都是袒胸露腹。”

    “……!……!……竟有如此不知羞耻的地方?”

    “大家都这样,怎么会有羞耻呢?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羞耻是别人告诉你的词儿,别人不知羞,你自己羞个头呀!”

    “那倒是,若都是这样,羞耻也就没了。”

    “那些黑色的人,倒也不是全露的,就像黑男子,待到成年,就将一个木管子插在话儿上。”

    顾昭指指自己的下身,比比长度,可怜的阿润面目一顿扭曲,又听得新鲜,就不敢插话,只能强忍。

    “那黑色的女娘,待长大就集体浑身抹了彩色的泥巴当胭脂,打扮娇俏的去挑选男人,看那个男子站了一排,谁的管子又粗又长,就去找了回家做女婿,哇……夜里管子一摘,就可怜了,常有第二天夫妻打架,嫌弃对方行欺诈手段骗人之事,只可惜,夜都过了,货是无法退了,只要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知。”

    阿润终于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哈哈哈大笑起来,他捂着肚子,脑袋连幻出一个情形,一群纯黑色的人,排成两排看管子的样子……

    笑得一会,他的笑声又嘎然而止,面露酸楚,皆不过是因为一句话:“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知。”

    第十八回

    凡是正常的人,总会在这辈子的某个时段莫名其妙的,毫无理由的会去喜欢一个人,不论这个人是谁,只要这个人有着一身自己喜欢的优点,只一见,刹那你m.BOwu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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