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早就把主意打到乐乐那套房子上了?”这句话把要推门而入的安乐,牢牢钉在了原地。那去推门的手再也没力往前半分。 明知道,这时候最明智的举动应该是高声提醒父母自己快过来了,可是安乐嘴巴张了几次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那些话深深地扎进了她的心底,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要追寻那背后的故事 “姓安的,你什么意思。我一天天为这个家操碎了心,你还这么埋汰我。”安母眼睛瞪的溜圆,气鼓鼓的。 “我问你,京杭路跟我们一个城西一个城东,你怎么知道那边是公务员小区?你是不是提前去打听了?”酒意上头安父的声音控制不住高了几度。 “嚷什么呀。”揉揉发疼的脑袋,安母冲安父翻了个白眼,“屁大个城市,还用得着我颠到城东去问。我这儿最不缺七大姑八大姨,别说是房子了,就是市长屁股上有没有痣,我都能问到。” “看你这一身味,边上挪挪。”安母一脚踹在安父的小腿上,没有丝毫露怯。 “你究竟还有没有个实话。”安父霍然抬起头来,随手将手边的纸巾盒砸了出去。 “那天你跟孩子他舅的话我都听到了。我耳朵还没聋。” 纸巾盒直接被砸成了两半,白色的纸巾散落一地。被风一吹,滴溜溜的跑的满屋都是,其中一张被风带着打着旋的绕着安母转。 安父的暴怒让安母有些发懵,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随手抓住绕自己转的纸,拿来揩了鼻涕,抹了眼泪。这才愤怒的把纸巾团成一团砸向安父。 “孩子有心帮我,怎么就惹得你不高兴了。是不是真把我送进去了,你就高兴了。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进去,你好再找个年轻的,漂亮的。”安母说着愤怒的撕扯着安父。 安父躲了几次都没躲过,情急之下就顺手推了安母一把。喝高的人手上也没了分寸,这一推竟把安母直接推到了地上。没有料到这个结果,安父明显愣了一下,眼底有些愧疚。只是转瞬间,就将这些情绪给压了下去。 “你闹呀,最好闹的乐乐也过来。让她看看,自个儿的亲妈是怎么算计自己的亲生女儿的。” “为了追回这笔钱,乐乐受了多大罪,你知道吗?她回来,你关心过她一下吗?你一门心思都是钱钱钱。” 想到要不是白瑾逸及时出现,自己跟女儿可能就此阴阳两隔,安父的声音微微哽咽。一双眼睛也红的吓人。 “是,都是我的错。我活该。”安母双手捂着脸呜呜的哭着。那声音不大却很压抑,细细碎碎的像是喘不过来气一样。 “是,我惦记她那套房子了。”用手背抹掉眼泪,安母倔强的看着安父。 “可是,我没有错。”安母的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安父气的扬了扬巴掌,还是无力的垂了下去。 “不卖这房子指标,我们一家人怎么过日子。” 安父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直接被安母给打断了,“我当然可以卖铺子,把货都甩了,在找人凑凑也能解决。可是以后呢?” “我们一家人好容易从村里爬出来了,现在在灰溜溜的滚回村里去嘛。安学农,我跟你说,你想都别想。我就是在城里穷死饿死,也不会回到村里让你妈他们看笑话。” “就你会可怜孩子吗?老大毕业就二十六了,再不给他张罗媳妇,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