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情景让我们目瞪口呆。在桥的对岸,大雨滂沱之下,隐隐约约有一个穿着白衣服,戴着红帽子的神秘怪人正在那上下窜跳。 这个诡异的人,完全看不见脸,也看不出体形,就在大雨里跳动,跟吊死鬼似的,车头灯落在它的身上,愈发朦胧,显得格外恐怖。 “这是什么,见,见鬼了?”李不狗磕磕巴巴地说。 “那不是鬼,应该是阴煞。”能持和尚面色不好看,“桥上不去了,看看有没有其他出路。” 李不狗掉转车头,顺着河岸开下去,这一开又花了很长时间,看不见一个人影。河里是翻腾的大水,周围的大雨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李不狗打开收音机,收听当地新闻,咝咝啦啦的全是噪音。他又选了几个台,都是这样。 车子关着窗,本来气氛就很沉闷,再充斥着白噪音,几乎让人抓狂。 就在这个时候,车后箱“哐”一声巨响,我们回头去看,发出声音的正是老爷子的那具尸体,本来包裹很严实,不知怎么脸露了出来,阴森铁青,看起来十分吓人。 车子突然一个急刹车停下来,我差点没撞在前面座位上,李不狗开的车,脸色煞白:“没,没路了。” 透过车窗,清楚地看到一棵粗壮的大树倒在地上拦住去路,再往前看,越过这棵树是被大水淹没的道路,波涛汹涌,就算勉强跨过树,前面的路也过不去。 能持和尚道:“回去吧。” 李不狗只好掉转车头,缓缓往回开,说来也怪,很快回到村子里,越是接近老宅,雨就越小,等车子停在房屋门口的时候,已经云开雾散,雨也停了。 我们坐在车里发愣,能持和尚道:“大家别愣着了,赶紧把尸体抬回屋里。” 我们四人到后备箱把尸体取出来,抬到里屋。等把尸体重新放在炕上的时候,外面雨彻底停了,月明星稀,天气好得不像话。 李不狗一言不发出了门,到外面发动了车子,把车子开走。半个多小时后,才转回来。一回来脸色就不好看:“我开出去很远,可没发现刚才那座桥和拦路的断木。” “你没走岔吧?”李涛问。 李不狗摇摇头:“我一路开出去,都快开到镇子上了,什么都没发生。” 李涛吓得不轻,问能持这是怎么回事。能持和尚看着老太爷的尸体,说道:“看来是这具尸体不想离开这间屋子啊。” 结论其实显而易见,只要抬尸体离开屋,马上就会天象巨变,出现各种障碍,而把它好好放回屋里,天气好转,出行无碍。 “好家伙,这么邪性?”李涛自言自语。 能持和尚道:“这具尸体的尸煞太重了,在它身上一定发生过不可思议的事。我已经没办法了。” 李涛都快哭了:“我说大师,你可别撂耙子,我们现在都指望你了。尸体这么邪,如果不及时处理,我和堂弟都要小命不保。” 能持和尚想了想说:“为今之计,我是不行了,要另请高人。必须让我师兄出马。” “好好,赶紧联系你师兄。”李涛催促。 能持和尚没有手机,只记得号码,问李涛要了电话打过去,接通之后和那边嗯嗯啊啊说了一通,他挂了电话摇头:“我师兄不在寺里,出去云游了。” 李涛急的差点火上房,想骂又不敢骂,急的在地上转来转去,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能持道:“你们也别急,寺庙那边说马上联系他,联系到了就让他打电话过来。” 我们只能等着,等到晚上也没动静。大家都挺累的,这几天折腾得不轻,李不狗窝在角落里打瞌睡。只有我和能持还保持着清醒,能持道:“冯施主,你们都找地方休息去吧。这里我看着就行。” 我感激地说谢谢,然后去拍李涛。李涛坐着就睡着了,哈喇子流老长,醒了之后还没回过味,问怎么了。我说咱们先去休息。然后我去叫李不狗,推了他一把,他没醒,嘴里发着呻吟声,脸色很差,似乎在做噩梦。 能持见状不对,来到李不狗身边诵经,双手结指印,盖在李不狗的头上。 李不狗果然有了反应,喘得不行,嘴里喃喃说着:“别,别过来,小莫”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