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义,会觉得死了会更加省心。” “是。” 马车吱呀呀地在一座旅店前停下,乡下老头搓着双手靠近,低声说:“如果您愿意的话,我也许有方法能让您重新战斗。” 卢克怀疑地盯了对方一眼,仔细打量对方被太阳晒红烤干的脸颊和略显精明的眼睛。一股强烈的冲动袭来,他耸耸肩:“有何不可?” “年轻人,我必须事先警告,这可能会要了你的命。” “那听上去再好不过。”卢克微微笑起来。 老头神色古怪地看了他一会儿,仿佛感到惊讶,他最终说道:“那么,就请你先给我买杯麦芽酒吧。” 小酌一杯后的事变得很模糊。他似乎只是和这个来历不明的乡下老头多聊了几句,记忆里旅店的壁炉火烧得极旺,亮到让他误以为见到了太阳。 等到炫目的重影消散,卢克里修斯发觉自己躺在旅店底楼,打哈欠的伙计狐疑地盯着他看,犹豫了半晌探头问他是否需要帮助。 身体感觉很沉重,但卢克还是摸索到了楼上的房间躺下。一夜的梦中尽是亮光和无尽的火焰,他恍惚间觉得又回到了受伤后的病床上,渴求的只有死亡的解脱。 窗外恬噪的鸟鸣将卢克惊醒,他觉得全身出奇轻松。出于某种不可言说的力量驱使,他拔出了闲置已久的宝剑。 他不仅能轻松挥舞骑士剑,甚至比以前要更为轻松自如。 卢克急忙下楼寻找那个老头,可对方已经不知去向。 重获新生的喜悦很快消退,卢克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回到原来的生活。 病痛、消沉、闭世的大半年令他脱胎换骨,将他对荣光的渴求耗尽,令他健全的身体里只留下一颗被疾病永久摧毁的心。 卢克甚至很难理解过去的自己为何会那么执着于战斗。可说来可笑,战斗依旧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毕竟除此以外,家乡的亲人不需要他,旧友离世,他无牵无挂。 在那时候,他在道上遇见了一个圣殿骑士团下属的修士。 对方虔诚的话语和谦卑的姿态令卢克肃然起敬。 “兄弟,你看上去很烦恼,有什么我能做的吗?”修士这么问他。 卢克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儿修士披风上的八角十字,突然道:“我是否有可能加入圣殿骑士团?” 修士愕然又欣喜地道:“会中永远欢迎新兄弟。” 于是卢克里修斯就在最近的一个骑士团分支完成了考核,念出誓言、成为了一名圣殿骑士。 那年他二十岁。 让卢克没想到的是,阿奎因的亲族居然知晓了他的决定。父母亲似乎对此大为恼火--虽然他们上次见面已经是四五年前的事了。但誓言不可更改,侯爵夫人似乎说动了晋升大团长的哥哥杰拉德,想办法让儿子留在较为安全的塞浦路斯。 但卢克里修斯还是毅然踏上了迦南。 这一年亚门人大举进犯,十字军节节败退。 身边的战友一个接一个死去,卢克里修斯却奇迹般地在异教徒的箭雨中活下来,一次次冲在最前,出生入死。 其余圣殿骑士在冲锋时会高喊“这是神的旨意”又或是“主佑我等”,他却只沉默地祈盼死神来带他走。 神明似乎有意与人类作对,战友们没有被庇护,他也一样没能如愿。 在阿肯,一个普通的修士请卢克单独谈话,而后告诉他此前那个乡下老头其实是某个组织的头领。这个神秘的组织意在复兴失落的魔法,名为芬尼根。芬尼根坦诚他们在卢克身上试验了某种魔法,却对具体内容含糊其辞。那个默默无名的修士请求卢克加入芬尼根。 道理上而言卢克的确需要报答芬尼根的恩情,于是他便同意了。 但他并没有将这个身份放在心上--因为亚门人很快就节节进逼,大军直指圣城锡安。 城破时卢克里修斯感到了一丝荒谬的放松,他以为自己终于要走到期盼已久的结局。 直到他深入混战的内城深处,不意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