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是南方人,又爱吃辣。本地的特色菜偏甜口,喜欢的人钟爱,不喜欢的人则特别排斥。 陆仟笑:“吃得惯。我很喜欢这一带的菜来着。” “因为喜欢吃甜的?”印象中她好像经常打卡甜品店。 “不是,”陆仟摇头,“我现在爱吃辣,但是小时候一点辣都吃不了。而且以前要演出嘛,到处跑,所以口味没有那么叼。” 突然想起一件事,陆仟的小脸皱起来:“除了一道菜,辣椒炒肉。” 甘明熠疑惑:“那不是你们那儿的招牌菜吗?” 女孩痛苦面具:“你吃过加淀粉的辣椒炒肉吗,还是肉眼可见的那种。” 甘明熠了然:“打扰了。” 陆仟接着给他描述了一下。 小陆仟曾经有次在首都参加演出,见住的酒店里供应家乡菜,她便毫不犹豫的点了。上菜的时候却要凭服务员报菜名才认出来,本该有着浓重色泽的菜在首都的酒店大厨手下裹上了一层厚重的淀粉,吃进嘴里的口感更是难以言喻。至此之后她有一段时间都不太敢在外地吃家乡菜。 “你能想象我当时那个表情吗,简直是童年阴影,”陆仟说得绘声绘色,“后来我只要去首都,绝对不碰家乡菜。一直到去年,我首都的朋友带我去了一家她发誓好吃的饭店,我才打破誓言。” 甘明熠一直淡笑着认真听她说,等她停下来,插了一嘴:“你经常去首都?” “嗯,小时候老要去那儿演出。” “那怎么没考央都音乐学院?”首都的央都音乐学院和海都音乐学院一直号称国内一南一北最强两大音乐院校,颇有竞争关系,可以说是音乐界的“清华与北大”。就连校考时间都刻意安排的很近,让考生只能选择一所来考。 陆仟似乎猜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因为首都对于我来说太熟悉了,想换个环境。”事实证明,海都也更适合她的性格。 如果她去了首都,那她的人生轨迹就会完全不一样。陆仟的思维突然发散,陷入了短暂的个人世界。 她不会再跟袁诗桃继续做同学,只能跟她通过网络联系;她中学的好朋友都来了海都,她可能要重新寻找朋友——甚至不找;她可能会遇上很多男生,但不知道是否能遇上另一个她的完美理想型——就像现在坐在她面前的这位,百分之九十先生。 陆仟莫名觉得有些惆怅。 把她目前人生中一些重要的人事物假设一般地剔除出她的生活,光是想象就让她恋恋难舍。再想象了一下从没遇到过甘明熠的人生,她竟然产生了不甘心的心情。 如果她在首都读书,通过某种方式知道海都有这么一个男生,她可能会翻山越岭过来认识他,不然会遗憾好久。 陆仟不敢、也不想说“遗憾终生”,她始终觉得未来说不好。但以当下的心情,她可以肯定——若是不能与甘明熠产生任何的交集,她真的会觉得难过。 甘明熠一直看着陆仟,等待着她的下文。但对面的女孩好像想到什么,突然一下心情低沉了下去。 他不知道陆仟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与首都有关的伤心事,有些疑惑却不想过问对方的隐私,于是转移了话题:“小时候演出,你以前不是学作曲的?” 陆仟从淡淡的伤感里回过神来:“嗯呢,很少有从小学作曲的吧,哈哈哈哈。”那长大头发岂不是都掉光光。 “以前是学表演的?唱歌?”女孩的嗓音很适合唱歌。 “对,”陆仟点头,已经恢复了正常,笑着掰手指头,“唱歌,跳舞,钢琴,都要会。小时候可都是全开麦唱跳。” 甘明熠单手托腮,也笑:“那怎么会想不开,改学作曲?” 作曲专业是出了名的难学和难考。 首先对于乐器的要求就不低,再者学作曲并不只是单单为一门乐器创作,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