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老东西陪葬了。再说想寻死你随时随地,不过想陪葬你却错过了时辰了。” …… 武梁没有想到,程二小姐程向珠,竟然真的来了。并且人一来就横眉倒竖,气势万千。 她看了看站在门旁头发凌乱嘴角乌青有些狼狈的武梁一眼,又看了看倒在地上大呼小叫的徐妈妈一眼,道:“今儿这是又寻死觅活了一出儿?” 徐妈妈如今也许明白过来了,她其实没有她想象的那般不怕死,反正她没敢对着人小姐吐一个脏字。 “演来演去,你家专业唱戏的不成?你若真想死,半夜偷偷的该上吊上吊该喝药喝药呀,谁会拦着你去,倒天天儿的在这里闹腾一回。” 什么“天天儿闹”啊,听着吧,就不象是说徐妈妈的,这老东西今儿个才来嚎丧的啊。 院里院外的听着她指桑骂槐的,大家都不出声。 “还有,你要寻死怎么不赶早?过得这么久,人都投胎转世去了,你怎么赶得上和她相见相认?” 说着语气忽转凌厉,“我看你个贱奴就是仗着有什么人撑腰,瞅着我们程家好欺负,就这么耍赖起来! 我们程家,是拼军功起家的,现在也仍在边关戍守平安,我们立身堂堂正正,走到哪儿都可以仰首挺胸。 你以为是随便什么靠着裙带祖荫撑脸面的人家,还一帮子孙一天到晚擎着脸在那儿装尊贵?你以为你这个贱奴算个什么东西,就敢来程家嗷嗷得没完没了起来?” 那什么祖荫裙带的,这话打击面儿太广,并且也实在不好听。但这妞就是敢说。 实际上人家唐家可不只是靠祖荫裙带的,人家满族里出息的人实权的人可是相当不少的,比如唐大少,那可是禁卫军副统领啊。虽然是个二把手,但已经相当的了不起了。 但她训骂一个奴才,就算唐夫人,也不好自己伸头说什么。 再说人家嫡母都只是听着不曾开口,她个旁家的夫人也实在管不着。看这丫头那劲儿,估计她开了口,她也会有一番话说。 人家个千金小姐,也不会象武梁那般的由着着如何便如何,说话那是轻不得重不得的。再说如今她想开了不闹了,脸儿一抹又是端庄世子夫人一个,她才不要无故口出恶言呢。 因而站在房门口听动静的唐夫人,只对着站在另一个房门口的程老夫人道:“你们家二姑娘是个言语利落的,不象我们家那个,是个笨的。” 不知道帮着母亲,从头到尾不是默默地站着不言语,就是远远的躲开去。姑娘家互相凑个嘴说个话才对嘛,难道要她一个别家长辈,去教训人家的小姑娘?都是些没用的。 程老夫人心里美,看唐夫人这样,那可死了闹腾那劲儿是真过了,没想到五姨娘竟然祭出个公主来拔她的刺,真是一物降一物……心里只觉得又轻快又好笑,口上只道:“也是个淘气的。” 这话风直接转家常了,那仍委顿在地的徐妈妈还有什么指望? 程向珠对着旁边站着的一众奴才骂道:“你们都是死的么,任由这什么东西来府上撒泼?拖出去扔马路丫子上去。” 大伙儿都没见过二小姐发这么大脾气,也不知道该听不该听,反正人家是主子,大家便只管诺诺的应着,作势这样那样要扔人,却并不真的动作起来。 程向珠也不真的理会,又转身冲武梁道:“那点儿出息,好好的人被个废物打成猪头!还不快回去抹药去,杵那儿等赏不成?” 武梁也诺诺应是抱头鼠蹿。 然后这位也不进院门去向嫡母和客人打招呼,就那么发一通脾气后,威纠纠气昂昂的走了。 ··· 程家的二姑娘表现威武,唐家的二姑娘表现也脱俗。 仍然是等在路上和回府的程向腾偶遇,见了人就急急迎上去:“姐夫可回来了,真是快急死玉儿了。”跺跺小脚,“母亲生气,正为难五姨娘呢。” 有讲究说,夫妻之一死亡的,另一方是不能去坟头上送葬的。所以程向腾查检安排了一番陵地的事后,看时辰快到,就急忙避去一边庄子上,故意错过棺柩。 没想到后来却有人来报他,说武梁没来送葬。他安排好的抱子摔盆,怎么会人都没来? 他等在那里,跟武梁一样也是怕临埋坟时谁使坏闹出什么事儿,唐家兄弟可都在坟上呢。谁知道竟然会人都没来。急忙打马往家赶,只怕家里那边有什么事儿。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