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叫她以为徐朗已经沉醉,这会儿看么……大概也就五六分的醉意吧。所以他刚才是在装醉? 琳琅诧异的叫了声“徐二哥”,徐朗便蹲身在她面前道:“该叫我夫君了,琳琅。”他的手指很自然的抚上琳琅的脸,白腻柔润的触感,嫩红的双唇就在眼前,他忍不住凑过去,轻轻一吻。 毕竟是新婚,琳琅有些害羞,低声道:“凤冠还没除呢,压得我头疼。”徐朗便取下华丽的凤冠,渐渐凑近琳琅的脸,鼻息柔软的落在脸颊,痒痒的。 他的眼睛愈发明亮,里面的灼热已经无法掩藏,徐朗忽然勾唇笑了笑,一把将琳琅揽进怀里,翻了个身,竟是抱着她直接躺在了床榻上。 天翻地覆之间琳琅一声低呼,所幸徐朗并没有直接将她压在身下,只是抱在怀里瞧着,目光片刻不离。 琳琅没话找话,“听刚才的动静,还以为你喝醉了。” “你还在等我,我怎么能喝醉?”徐朗将她按在自己的胸口,修长的双腿并拢,成了琳琅的坐垫。身高腿长的好处大抵就在于此,可以随意自如的让她贴在身上,亲密无间。 窗外弦月弯弯,月光透过细沙渗漏进来,却不及屋中凤烛明亮。 “琳琅,我真高兴。”徐朗碰着她亲了亲,十七岁的人已经有了成熟男子的气息,饶是琳琅揣着个将近二十岁的心,这会儿也忍不住脸红心跳。 不过好在琳琅现在才十二岁,有足够的理由装糊涂,避开某些叫人羞涩的东西,她便从徐朗身上溜下来,钻进了被窝里,“好困啊,赶紧睡觉。”新娘子在新婚当夜是不许沐浴卸妆的,琳琅也忘了脱那袭华美嫁衣,尽量往被子里缩。 徐朗那里却不好糊弄,随手挑起她露在锦被外的一角嫁衣,“你打算穿着这个睡?”也不等她回答,伸臂连同锦被将她抱在怀里,脸颊相贴,低声道:“让我好好抱抱。” 盼望肖想了无数遍的场景成真,这一整天他都疑心自己是在梦中。 她的脂粉和发间都有淡淡的香味,白嫩的脸蛋耳垂就在唇边,徐朗却只能极力克制——她现在才十二岁出头,连葵水都还没来呢,男女之事上更是不通,徐朗可不敢在新婚之夜吓着她。 不过这样的拥抱已经叫人觉得幸福,他抱着琳琅侧躺了会儿,琳琅在被里闷得有点难受,哼哼了两声。徐朗会意,放开怀抱,道:“先把外衣脱了吧。”琳琅便道:“那你先出去,我叫锦绣进来伺候。”虽然亲过抱过,但陡然要在这个以前被她视为“大哥哥”的人跟前宽衣,感觉委实奇怪。 “早就吩咐人不许打扰了。”徐朗半坐起身,将身上的喜服除去,只留中衣在那里。知道小姑娘面皮薄,徐朗也不急着来,当下进内室去盥洗,将那一身酒气洗去。 再出来时,琳琅已经穿着中衣缩进了被子里,青丝被拖在枕畔,她将锦被拉到下巴那里,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已经平躺着装睡了。 可徐朗又不是真的喝醉,哪里能分辨不出来?刚才说话时她精神奕奕,显然已经是休息过,哪里能这么快就睡着?当下不做声,脱了鞋袜,掀起锦被钻进去,紧贴着她躺下。 琳琅的睫毛颤了颤,却是装作不知。 徐朗心里暗笑,轻声叫了句“琳琅?”见她没反应,便伸出手臂环在她的腰间,手腕一动,小姑娘就正对着他了。柔软的腰肢在握,心爱姑娘紧贴在他怀里,鸳被同帐,饶是徐朗刚才已拿凉水醒神过,这会儿心里还是一阵颤抖。 好在他自制的功夫极深,虽然喝了酒,运气一番调息,让狂跳的心平缓了下来。不过还是忍不住,在她额上轻轻一吻。 他这里风轻云淡,琳琅这里却十分难熬。她滚烫的手掌就贴在背后,她的手也被他带到了劲瘦的腰间,整个人贴在他的胸膛,这样亲热的姿势叫人心慌。可她不能睁眼,否则这会儿徐朗喝了酒,若他想做什么,岂不是很尴尬?不如努力装睡吧,好歹熬过这一夜,后面只要他不喝酒,还是可以讲道理的。 徐朗当然猜不到她的心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的脸蛋越来越红,那睫毛也仿佛蝴蝶羽翼般颤抖起来,小姑娘的手却纹丝不动,极力的装睡。 让她适应适应吧,徐朗暗自一笑,将琳琅放开一点,让她以舒服的姿势躺在自己的臂弯,另一只手盖好了被子。虽然不能行夫妻之事,但是能这样抱着心爱的姑娘,已弥足珍贵。徐朗,知足吧! 凤烛安静的燃烧,柔和的光晕笼在她的脸上,徐朗侧头看着她,唇边的笑意始终不退。渐渐的小姑娘呼吸平稳起来,想必是真的睡着了,徐朗便又伸臂抱住她,满足的阖眼。 从此之后,这小小的床榻不再冰冷孤单,从此之后,午夜梦回时,再也不是触不到她的巨大空洞。 那时他年少飞扬,驰骋沙场时满心建功立业,从不觉得孤单。直到她在心里印得越来越深,他才渐渐觉出寂寞,想要将那玲珑可爱的姑娘抱在怀里安然入睡,然而这样的肖想只会让思念越来越深。在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