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病。 还病得不轻。 两个人的饭,几乎全是她吃的,剩在盘子里的是她吃不下的。 江瑾瑜没再主动开口说话,她眼睫也遮下来,明明不觉得饿,可她除了机械性的咀嚼,也不知道还能再做什么了。 江风禾看着她,她两颊被食物塞的鼓鼓的。 人看上去比上次见她是要胖了一些,不过看上去还是瘦。 她从小就这样,小时候不爱吃饭,就喜欢吃些外面卖的零食。一毛钱一块的糖,一毛钱一片的大辣片,就这些,也能吃的津津有味的。 “你们两个怎么样?”他开口问。 “挺好的。”江瑾瑜敷衍。 “怎么好?” 怎么好? 这么问,听上去有些在刻意刁难了。 江瑾瑜不情愿的看向他,她不语,眼神跟江风禾的对上,似乎是在确认他问出这话来的目的是什么。 江风禾不动,他眼神冷静,未有波动。 过了片刻,江瑾瑜重新低下头,说:“他对我很好。” “比如?” 比如? 她细细的去想江风禾问的比如。 她视线挪到了被她扣住了手机,那下面,有冯啸回来的消息吗? 她心里觉得痒,几乎要控制不住的立马要去将那屏幕掀开确认,可她还是忍住了。 她想起冯啸对她做过的那些。 比如,他会一直给她种她在被照顾的感觉,她什么事都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去担心。 尽管—— 这种安心感对她来说似曾相识。 比如,在冯啸身上,她可以感觉到自己在被倾听,在被尊重。 尽管—— 这种感觉因着最近发生的这些在慢慢被冲淡着,也不是最近,就是在那天,她提起江风禾之后。 “这么难回答吗?”江风禾说。 江瑾瑜心中发闷,她手摸着餐前送来的热毛巾,现在已经凉了。 她沉默着,将着那毛巾拆开,又迭好,如此重复。 “比如,他知道我跟不上他的速度,他会放慢自己的节奏,陪着我。” 这是她心里最真实的声音。 临行前的那件事又浮现在她脑海,她至今清楚的记得冯啸在电话里跟她说的那句话,她也记得自己在酒店里见到冯啸时,那种心安的感觉。 这种感觉在江风禾身上也出现过,但是太不确定了,也太罕见了。 她的人生平平,没那么多的波涛,也没那么多的坎坷。 江风禾给她的心安感只会在这种极端特殊的情况下出现,就连江攀去世的那次,对她来说也只是隐隐约约的印象,一笔带过。 “我没有?”江风禾反问。 江瑾瑜轻笑了下,不做声了。 饭吃了很久,久到她面前那碗粥已经凉了,粥上面漂了层澄黄的鸡油,稍稍凝固。 江瑾瑜拿着勺子,将着上面的浮油打散,她是知道那粥凉了,就跟她手边的毛巾一样,可她还是舀了一勺,递到嘴边,吞进去了。 接近午时,店里的人开始多起来。这家店是这边很出名的中餐,来的客人不只是中国人,还有些外国面孔。 到了时间,原本空荡荡的大堂陆陆续续的被坐满了。大厅里开始吵起来,有客人的聊天声,也有吆喝着服务员点单上菜的催促声。 他们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