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贴着墙缝,而这个时候,却感觉眼前的视线陡然一亮,那些沉寂了许久的金丝线,再度发光,开始缓缓流转。 像是水纹荡漾,四周的墙面全被流动着的金丝线笼罩,淡淡的金色光芒将眼前照的迷离而又神圣,空气里也开始回响着一阵阵似有若无的沉冗佛号,接着就感觉到像是有一双看不见的大手突然压在即将被顶翻的古沉木棺上,硬生生将它给按了回去。 并且流动的金丝线也没有很快消失,而是继续淡淡地在墙壁上回旋,整个期间古沉木棺稳如泰山地水中前行,简直就像是如履平地,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三人死死靠在墙角,互相看了一眼,眼中的震惊之色难掩,谁也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悄悄地擦着手心里湿漉漉的汗水。 古沉木棺内在金线的照射下宛如佛宗密室,虽然感觉不到摇晃,可是随着时间推移,那股子雷鸣声越是越来越近,越来越响,顺着头顶破开的洞口声声传入棺内,如同旱地惊雷,此起彼伏,震得耳朵嗡嗡作响。 等到雷声变得密集,已经完全分辨不出间歇和停顿,整个人仿佛置身于雷云之中,吊着大气卡在嗓子眼,就忽然感觉紧绷的大脑神经像是一下子被拉开,脑海中进入到短暂的空冥,接着身体开始失重,头脚颠倒,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开始在棺内翻滚。 “进狼跳崖了!” 黄慈大吼了一声,饶是他这种巡河人,此时此刻也和我跟红鲤一样,在空中不断地变换着姿势,手中拼命挥舞,可是偌大的古沉木棺内四壁光滑,没有任何可以着力的东西,只能任由失重感在身上侵袭,开始随着古沉木棺往深处坠落。 我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耳朵边全是呼啸的风声跟落水炸响,脑袋甩的跟浆糊一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觉得胃里的东西都要被甩干了的时候,耳边厢突然响起一阵闷响,一声嘶鸣在脑子里响起,接着整个世界就安静了下来。 昏迷之中,仿佛有一双冰凉的手掌抚摸在我脸上,丝丝触感让我大脑开始逐渐恢复清醒,等快要睁开眼的时候,就感觉一股冰凉映在了我的嘴唇上,猛地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从古沉木棺的洞口处投射进来的阳光,和昏迷不醒的红鲤跟黄慈。 我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整个棺内除了我们三人并没有多余的影子。 难是梦? 我忍不住用手抵住了嘴唇,发现那股冰凉还在,空气之中弥漫着淡淡熟悉的清香,忍不住伸手摸向腰间的香囊,想起回忆中的画面,一时间有些怅然。 擦了擦脸上的水,等看向手掌时竟然发现都是血,顿时大骇,心中瞬间恢复清醒的同时,看向红鲤跟黄慈,发现他俩也都还没到哪去,鼻孔跟耳朵里全都是血,脸色苍白,一点动静都没有。 红鲤就在我身边,已经不省人事,我弯下身探了探她的鼻息,竟然没有呼吸了,心里一下子纠了起来,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先是掐人中,见没有作用也顾不了那么多,开始边做人工呼吸边用双手挤压胸膛,脑袋瓜子上急的直出汗。 才按了没多大一会儿,红鲤就猛喘了一口气,张大了嘴,开始恢复到了呼吸,睫毛微微颤动,接着便缓缓睁开了眼睛。 看着她清澈透明的眸子,我长舒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擦了擦头上的汗,而在这个时候从黄慈那边也传来一声呻吟,四肢好像还不能动,转动着眼珠子看向我们这边,微微松了口气后,口中呢喃道:“咱们这是在哪?” 我皱了皱眉头,说自己也不知道,只不过在鬼门峡中行船了这么久,天上一直都是灰蒙蒙一片,到了这里居然有光透进来,会不会是已经进入到黄河故道,还是说出去了? 以红鲤跟黄慈二人的状态暂时是不用考虑上去了,三人坐在棺内,一时间陷入到了平静,半晌我才看向黄慈问道:“你对黄河故道了解多少?” 黄慈皱着眉,想了想说:“不太清楚,这一段的河域恐怕连教头都没来过,有关它的情况在教中算得上是禁忌,没人敢随便提及,所以你要问我的话,我实在是不太清楚。” 我失望地哦了一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