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而且以古彩师的手段,兴许是我庸人自扰,全是些幻象罢了。 黄慈将手中的酒葫芦递给了我,我看了下,是寻常河枭子行船时经常用的那种酒壶,河上风大湿气重,河枭子随身必备烈酒,用来祛湿驱寒,不然常年在水上走,寒气侵体,很容易得上一些老年病。 “那你们排教算什么,控制着整个黄河故道进出口的看门人么?”我拿着酒壶饮了一口说道。 黄慈苦笑了一声,说:“是看门狗。” “不会吧。”我惊奇地看着黄慈,道:“就连黄河金门的佛头见到你们的教头也都毕恭毕敬的,还有什么人能驱使你们?” 黄慈摇摇头,说:“上面的事情我们也不清楚,只知道在每年特定的时间都会从鬼门峡中出来一位行船老翁,吩咐教主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教主每次见到他都是毕恭毕敬,而且所谈之事连教头都没有资格知晓。” “从,从鬼门峡里出来的?” 我感觉舌头有些打卷,瞪大了眼睛看向黄慈说:“那人长啥样?” 黄慈叹了口气说:“不清楚啊,我也是机缘巧合只见见到了那人的背影,身形像是个老头,可是整个人的气质却比中年人还要沉稳……” 他话还没说完,就感觉竹筏突然猛烈震动了一下,我们几个猝不及防地全被震的东倒西歪,我忙抱住红鲤的大腿才没有摔进河里。 “什么情况?” 我警觉地叫了一声,就见黄慈也明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喃喃道:“这里怎么可能还会有别的东西。” 话刚说完,就感觉竹筏下面又被什么东西给撞了一下,我顿时白毛汗都出来了,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狼跳崖里的水怪出来了。 接着就见以竹筏为中心,水面上突然起了一阵阵涟漪,并且有“咕噜”“咕噜”的水泡在沿着竹筏四圈往上翻,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我心底一沉,急忙和红鲤站了起来,目光凝视四周的水面,一颗心砰砰直跳,这里可是鬼门峡,离黄河古道最近的地方,随便一个东西,就有可能要了我们几个的命。 竹筏四圈的水泡就跟开了锅似的越滚越急,水泡也越来越大,三人齐齐如临大敌地站在了竹筏中心,背对背环顾三面,眼睁睁看着一个巨大的阴影在竹筏下的水里逐渐呈现,先是猛烈地撞击了一下筏低,接着就在筏头猛地泛起一股水浪,一大块木头截子就从水里冒了出来。 三人间情况齐齐松了口气,可是等那木头截子完全露出水面后,才发现其体积竟然跟一座小山一般,挡住了眼前的视线,在水面上起起伏伏。 在这种地方,突然冒出来这么大一快木头,大家忍不住脸色都微微有些变化,不过好在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之人,短暂的吃惊之后便稳下神来,迈步来到筏头,瞪着眼睛看向挡在面前的木头截子,就隐隐感觉从上面散发出一股子肃杀之气,周围的温度也开始有些下降,令人望而生畏,不看再多靠近。 而且这木头截子的断面是正对着我们的,长在其中的条条木纹,十分不规则,不是常见的那种环形,乍一看像是被人为刻意组成的一张人脸图案,冷不丁被吓一跳,可是在仔细看,就又不那么像,却又说不出来像什么,到处都透着邪劲儿。 黄慈呲着牙看了半天,然后试探性地拿手中的长蒿对着断面敲了敲,传来的声音有些空,里面竟然像是空的。 然后低头想了想,再看了一眼断面上的条纹,突然转过头看向我说:“白老弟,你听说过古沉木么?” 古沉木? 我先是一愣,接着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入小山般的大木头截子,说:“这么大一块古沉木?” 古沉木是阴沉木的一种,算得上木中翘楚,可是与阴沉木相反的是,古沉木的密度极小,见水则浮,形成年代久远,经大自然几千上万年的磨蚀造化,质地坚实厚重,色彩乌黑华贵,可以万年不腐不朽,不怕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