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呢?”我疑惑道。 “一般人在见到突然从树上跌落的尸体和这老头子嘴里胡说八道的那一套肯定会被吓住,但是在认出你的那一刻,他瞳孔的变化明显是害怕到了极点,才会选择放弃逃跑。” “他在怕我?”我差异道。 淮北摇摇头,说:“可能是在怕你爷爷。” “而且,通往地穴的通道里脚印很杂,不是姚半仙一个人踩出来的。” 我愣了愣神,疑惑道:“你是说,除了咱们几个,他还带过别人进去?” 淮北摇了摇头:“是地穴里的那些尸体,尸体脚上的泥很厚,而且身上有泥渍,都是在通道里摔出来踩出来的,这老头子应该不只是单单在这里守着尸体那么简单,不知道带他们出去到底要做什么。” 我脑子一下子乱了,上次在三岔湾见到的大壮,难道就是从这里走出去的? 那他们究竟是人是尸,一个村的人都死在了黄河洪水之中,却又莫名出现在这刘家村的地穴里,爷爷到底在做什么,他真的有办法能将这些死尸归魂还阳? “这老头子道行不浅,想走随时都能走,一定是你爷爷在这里做了什么限制住了他的活动范围,或许这个所谓的护河大阵,就是为了困住他的。” 说罢目光看向四周,淡淡道:“这个村子里的气聚而不散,生气流转,死气不存,可是孤阴不生,独阳不长,这有悖于风水之说,更扰乱了天地间阴阳同生共长的大道,不知道这个地方是如何躲过阴阳循息,独立于世的。” “难道这就是护河大阵?”我犹豫道。 淮北摇摇头,说:“生气困不住活人,只能将死尸的死气遮掩,或者说你爷爷是想让这些个死尸不被某些存在发现,等到他回来重新将他们复活,眼下也就只有这一个说法能解释的通了。” 此时夜阑人静,月明星稀,伴随着说话耳边断断响着黄河水“哗啦啦”流淌的声音,给宁静的夜晚,徒添了几分凉意。 我揉了揉脑袋,说:“先不管这么多,眼下办正事要紧。” 随后看向金小发说:“你安排的船什么时候能到?” 金小发看了看时间,一拍脑袋说:“靠,估计已经到了。” 四人迈步朝着河边走,还未到河滩,就见不远处的河面上灯火通明,成群结队的乌篷船点着灯在黄河水上来来回回,不时有人声入耳,放眼望去,宛如整条河都被灯火点亮,霎时间光彩夺目。 “我操,这里面哪艘是你安排的?” 我猫着腰躲在一处残垣后面,瞪大了眼睛看着灯火通明的河水,然后就见金小发咽了口唾沫,喃喃道:“娘的,我都说了让他们低调点,怎么搞来这么大阵仗。” “放屁,这都是金门的人,估计你安排的人早就沉到河底喂鱼了。” 我嘴上骂着,心里却是悬之又悬,照这个架势金门认定引渡老头会出现在这一带流域之中,丝毫不给外人机会,可是他们这么做,就不怕阵势太大,吓得那老头不敢出来? 而在这个时候,我隐隐约约就好像从很远的地方,听到了一阵淡淡的钟声。 我不自禁一愣,看着其他三人,除了金小发外,红鲤跟淮北也都在这时皱起了眉头,目光落向河水的最远方,显然也是听到了这道钟声。 与此同时,露在空气中的胳膊感觉丝丝凉凉,像是起了河风,下意识地拿手摸了摸,就感觉皮肤上多了些水渍。 “起雾了?” 又一阵不紧不慢的钟声在空气之中淡淡回响,而这一次要比之前大上很多,就像是黎明来临之际,寺庙中迎接曙光的第一道晨钟响,悠悠荡荡,在河面上溅起一片波澜。 这一下不仅连金小发都愣住了,河面的人也明显是听到了钟声,嘈杂的喧闹声陡然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止住了当下的身形,探着脑袋朝着钟声传来的方向望了过去。 钟声是被河风从远处刮过来的,顺着风吹来的方向,只见在河水的尽头,宛如跟天地交界的地方,淡淡起了一层淡淡的薄雾,铺在河面上层层浸透,被夹在风中缓缓向众人飘了过来。 整个过程中一点动静都没有,等到看见薄雾临近面前已经变成遮天蔽日的大雾时,河上的人想逃已经来不及了,悄无声息地被卷入其中,眨眼的功夫,眼前除了厚重的浓雾外,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四个人齐齐张大了嘴,眼前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目光紧盯着距离自己咫尺之遥的白雾,隐隐能听到钟声越来越近,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