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掌轻柔地捧住她受伤的手腕,左胸深处隐隐作痛,目光紧紧粘在杨初成手腕上那一圈被染红的锦帕。 袁牧绅顿时警铃大作,视线像凝固了一般,担忧的目光里夹杂了一丝探究审视,直至四五分钟久,他神情才有所放松。 从袖袋里摸出一瓶小巧的葫芦形瓷瓶,小心翼翼地把那截羊脂玉般的手腕上的染血锦帕解开。 在杨初成不解的目光下,他手里的动作未有分毫迟疑,娴熟地将药粉在杨初成伤口处覆了一层,然后又将锦帕重新缠绕在伤口处。 他动作很轻很细致,神态是杨初成很少见的专注。 袁牧绅力度掌握得精妙,杨初成并未感觉到除了伤口本身外更多的痛意。 待将伤口粗略地处理完后,凭借着多年相处的时光,杨初成知道男人似乎有话想对她说,她掀眸:”袁哥哥,怎么了?“ 袁牧绅眼里的担忧未减,想将面前的人深深搂在怀里,却不敢真的这么做。 一来是怕像刚才那样吓着她,二来如今两人已非幼童,自己若再像孩子那样不注重礼节,和那些纨绔子弟轻浮下作之人又有何区别? 他是想在心上人面前有一个好形象的。 犹豫了会,抿唇温醇道:你可知刚才有多危险?” 杨初成表面上温顺地摇摇头。 内心却道:要不是你吓我,我怎会被划到。现在还教育起我来了?若非看在你帮我上药的份上,我必要还嘴的。 “姑娘家少碰这些刀剑,刚才你差一点就割到腕脉了,那可是要出人命的事。“ 说罢,袁牧绅起身,朝圆桌走去,一眼便瞥见那把还沾着血的刀。 他眸色一暗,背对着杨初成,眼底闪过几分不明的情绪。 那是她不曾知晓的关于他的阴暗面。 那些被他隐藏起来的邪佞,腥残和恶毒。 鬼使神差地,他握住那把刀,仍是背对着她:”这把刀我替你收着了。“ 杨初成却还沉浸在刚才袁牧绅的话里。 他说,差点割到腕脉? 具体是哪个位置? “出人命?哪个位置才会出人命?” 杨初成一脸茫然地自言自语。 袁牧绅听到杨初成像猫咪一样地低喃,随既转身。 他俊容带笑,湛然若神,宛若春风般惬意,朝杨初成走来。 笑容却越来越放肆狰狞,刚才的温润谦和恍若从未存在,最后变成了一张阴沉可怖的脸。 紧接着画面一转,杨初成看到那把刀上赫赫扎了一颗血淋淋的眼球!”出人命?这就是出人命。“ 他随手一挥,眼球便”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滚了几步之远,男人高高在上地睨了眼,毫不留情地一脚踩碎。 一颗眼球瞬间在他长靴下四分五裂,鲜血染红了一地。 袁牧绅沉着脸地朝杨初成走来。 杨初成面容苍白,想跑,却惊觉自己浑身僵硬不能动。 一看才发现,一条又一条地黑色粗壮长条缠绕在自己身上,不停在自己未着衣缕的裸体上蠕动,带来一阵湿滑骚痒。 眼前袁牧绅高举起刀,眼看对着自己鼻尖就要落下! 杨初成惊恐绝望地闭上了双眼:“不要!—— 她倏地坐直身体。 一身冷汗,头昏脑胀。”怎么?“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