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声都清晰可闻。 匣子六面被封得严严实实,巧妙的是空气未被阻断,一点都不闷,清新馥郁,倒和在以往杨府上的后花园无异。 真像个笼子呢。 她刚醒来,什么也不知道,观察四周无果,外面也没有人,她无法逃离,便只能静静地等待。 不正像是笼子里待宰的猎物么? 这么一想,杨初成又悲哀起来,如今她身处他乡,往后的日子好不好过还不好说。可为了在千里之外的杨家上下几百口人,为了爹拼死拼活护住自己的这一条命,她怎样也得活下去才是。 杨初成轻抬臻首,似下了什么决心,注视着镜中的自己,美目噙着决绝,精致的小脸满是坚韧不拔。 突如其来的骚动伴随着有些许刺眼的光线传了进来,打破了杨初成短暂的平静。 叁两个身着黑袍的侍人垂着脸进来,一声不吭地站在匣子外边。 杨初成受惊,双手下意识地环抱胸前,乳波荡漾,一条若有若无的阴影从两半滚圆中间延伸下去,引遐想无限。 显然杨初成多虑了。 他们什么话也没说,只微微点头,应是一种礼节,随后便一起将匣子推了出去,自然也包括匣子里的杨初成。 杨初成惊觉这匣子竟还会移动,想来底下应是带轮的。 可是....他们要将她推向何处呢?要去做什么呢? 杨初成不敢轻举妄动,也动不了,光溜的身子仅凭一条红绸遮挡住私密部位。好在他们没有一人看向自己的身体,都全神贯注于手上动作。 不知怎么,她突然就回忆起那个怪物,叫做乜予的怪物,破了她身的怪物。 ----荒谬的是这怪物还是玄綦国太子。 她真真正正地见过他两次,一次是在那个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里,绝望,无助.....第二次则是她在歌舞环绕,酒香弥漫的交泰殿内,向他求救。 杨初成可以得出一个结论,他是怪物,是个可以化为正常人的怪物。 所以....这些人推她,是要去见那个怪物么? 她不知道那阵狂风卷席后过了多久,是一天,两天?还是几个时辰而已? 她能记住的便是被怪物欺负的时候,是一个快要天黑的下午。 疼痛和浓郁的血腥味,被撕成碎片的陌生女体...... 她仿佛现在都能感受到那种蚀骨的疼痛,她不想再经受一次了。 杨初成被巨大的不安笼罩着,她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便看向外边。 这座寝宫果然气派,虽然不知道它外部如何,但是光说室内的配置,豪华程度比起向来有“黄金国“之称的玄鄞国宫殿有过之而无不及。 半月形的白玉拱门仅仅是作为长而宽的走廊装饰,每隔几步便有一座长两尺的青铜雕,有长着九条尾巴的狐狸,有头上冒角无数的犀牛,光怪陆离,皆非人间物。头顶上悬吊不知什么材质制成的花灯,通体呈银白,散着幽幽冷光。地上铺满了百年前天竺上贡的波斯绒,柔软得像天边云朵,推匣子时,都没发出一点声音。同样是白玉砌成的墙上也别有妙处,珍珠和水晶被切割成大小均匀的颗粒,镶嵌在白玉墙中,晰出温柔婉约似白月的光晕。 这座寝宫真的很大,少说也有半个时辰了,仅仅在室内而已,直到杨初成发困,眼皮子打架,匣子才骤停。 待杨初成反应过来时,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