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上画的是一副花鸟图,色泽鲜艳,落笔娴熟,笔峰洒脱,一看就是大家风采,连木香这个不懂画的人,也看的惊叹生畏。 窦寒烟连不及整理头发,只能拔了发簪,随便梳理了下,长发垂在身后,看着很飘逸,但是配上她今儿的衣服,却难看的很,而且她脖子很短。 之前梳着高高的发髻,把脖子抬上去了,看着似乎很高挑,但发髻一放下来,衣领又那么高,脖子就没了,什么第一美人,笑死人了。 木香看了会画,随之注意她此刻的打扮,她一向嘴毒,绝对是有什么说什么,嘲笑她,报复她,如此大好的机会,怎能放过。 “咦,窦小姐,你的脖子哪儿去了?” 周围隐约有人忍着笑,忍的十分辛苦,也有人干脆不忍,直接笑出了声。 红叶抱着小红毛,感叹道:“你家主子,尽爱挑别人的软肋戳,这一回,又是戳人家的痛处,窦郡主怕是要气疯了,瞧瞧,眼睛都红了。” 红毛也听不懂她说的什么意思,大概是饿了,用鼻子嗅着桌上的食物,都是木香没动过的。 “你饿了吗?这都是你主子不吃的,你拿去吃吧,”红叶把盘子端到地上,给它吃。 严忠瞄了眼,“夫人别让皇后等人看见了,以免又生事端!” 红叶满不在乎的道:“她们现在忙着呢,哪管得着这边。” 小家伙不理会盘子里的食物,却跳到桌子,去舔食杯子里的酒。 红叶笑道:“你这家伙,竟然还会饮酒,也不怕喝醉,走不了路!” 小红毛舔了两口酒,甩了甩头,又抖了抖尾巴。 喜鹊无意中扫了它一眼,惊呼道:“它变色了!” “怎么回事,小声点,别惊动了旁人,”严忠压低了声呵斥她。 而与此同时,红叶也发现了不对劲,“它真的变色了,刚才的毛还是火红色,这会变暗了,你瞧,成紫色了呢!” 严忠赶紧走过去,把红毛抱了下去,藏到了桌子后面。 唐焱因为跟他们离的最近,自然听了个清清楚楚,一个会变色的小狐狸,还是在舔了桌上的酒之后变的色,如果不是狐狸有问题,便是这酒有问题。 但是……谁敢当众给襄王妃的酒下毒呢?如此明目张胆的招术,是个人,都不应该会用,太明显了,也太冒险了。万一被验到,那是要问罪的。 严忠悄悄的唤了喜鹊一并蹲下,“你用东西把它遮住,别叫人看见,我去验一验那酒。” 唐焱能想到的,他又岂会想不到。 “是,我知道,”喜鹊深知事情严重,幸好夫人没有喝这杯中的酒,一直保持着警惕,不让任何人靠近,否则便大祸临头了。 “喏,用这个遮挡,”红叶递过来一块丝帕,虽说不大,但用来包住小红包,是足够大了。 严忠乘着大家的视线都在那二位身上,偷偷的拿出一根银针,在刚才小红毛舔过的酒里搅了下。 可是,当银针拿出来之时,却没有发黑的迹象。 红叶看见之后也纳闷了,难不成这酒没毒瘤,小红毛之所以变了毛色,是它不能沾酒的缘故? 一直坐在旁边,充当群观众的唐焱,此时开口了,“酒里的不是毒,所以银针试不出来。” 唐鑫也听见了,“我四哥说的对,这世上除了毒之外,还有某些草药,若是用的方法不对,就成害人的毒药。” 红叶听的暗暗心惊,难不成真的有人要害木香? 严忠不动声色的将东西都放回原位,让别人看见,只当他替主子收拾桌子,“看来夫人不碰食物是对的,咱们看好了,直到走出凤临台,都别让夫人触碰这里的任何东西。” 唐焱道:“恐怕不止是这样……” 他朝站在不远处的木香跟窦寒烟二人看去,只见她们身边不远处,点了一根香。 那香是给她们二人计时用的,谁都没有注意到,这香的气味不似普通的檀香。 唐焱喝了几十年的草药,早对这些草药,了如指掌。都说久病成医,他病了十几年,喝下的各类汤药,少说也有好几大缸,只需一闻,便知那里头掺了什么。 唐鑫最明白他的意思,“四哥,你是说,那香也有问题,是毒还是没毒?” 唐焱摇摇头,“单独用,没毒,若是跟其他的药混着用,就有毒了,不过即便有毒,也不会危机性命,顶多会让人精神失常,所以再精准的银针,也试不出来。” “那,我们要不要前去制止,把那香掐灭!” 不同于唐鑫的忧虑,唐焱反倒轻松了许多,“你掐了这一个,还会有下一个,何必呢,与其让他们躲在暗中,伺机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