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沉看着梦呓的许罂思量着。 他无奈,又喜欢、向往许罂的个性。 他做不到。 他总是考虑很多,想得很细致,最后心如明镜的结果就是,活得很累。 曾经,少年的时候,他经常去想,活着是为了什么。 顾星沉想不出来。 世上没什么东西让他觉得很眷恋、很快乐。 如果有所不舍,那只有她。 鹅黄的灯光从顾星沉头顶打下来,照着他短发和纯黑的眼珠略带棕色,有一些松软,温柔。 为免灯光刺眼,影响许罂睡眠,顾星沉去把其它灯都关了,只剩床头的一小盏。他手指碰碰水杯。已经不烫。 “起来,药吃了再睡。” 不想惊到生病的人,顾星沉声音放得很轻。他坐到床边,把许罂扶起来靠着自己胸膛。 许罂还在反抗,真是从骨子里就是不听话的人,连累他端着的水杯一晃,在被子上洒了些水滴。 “乖一点!”他嗓音变得严厉。 许罂才乖了。 总算伺候大小姐把药吃完,躺下去。 顾星沉又让服务员又拿了一床被子,把许罂盖得严实。 他15岁丧母独立,照顾人方面很擅长。着凉的感冒,捂汗很快见好。 许罂脸上都是汗,热起来手脚不停放出来。顾星沉盖了无数次,最后他头疼得没办法,在床前盯着许罂沉默了几秒。眼眸,越来越深…… 热。 太热了。 然后许罂感觉旁边一凉,有人躺在旁边,双臂将她抱住,推向那方。温润的怀抱,无情地控制住她,让她更热。 顾星沉毫无睡意,就看着许罂。 他们躺在同一个枕上,她缩在他怀里,脸因为被控制而不高兴地皱着。 看得出,她脾气坏,但又娇媚动人。 ——长大后的,他的女孩儿,好性感。 顾星沉放在许罂背后的手,指腹碰到她的背脊。 他皱了下眉:太瘦了,应该多吃一点,增点肉。 许罂在他怀里挣扎。 很快顾星沉整洁的白衬衣全是皱褶。被子太厚,拥得太紧,彼此的汗水融在一起。 他们的肌肤只隔着薄薄的、已经濡湿的布料,暧昧相贴着。 许罂身体比从前成熟了许多,柔柔软软的身体,反复摩擦他。 她的手,开始贪恋他皮带扣上的金属凉意,不断往那里伸。她都已经碰到他了。 顾星沉重重呼吸,喉结滚动。 理智,在欲望与疯狂的边缘坍塌着。 汗水顺着他的发际线,沿着脸颊滚下来,滴在许罂脸蛋上。 顾星沉呼吸滚烫,嗅着许罂红唇的香甜味道。嗓音哑到,全是克制的欲望: “乖,别碰那。” “不然我要狠狠办你了……” “到时候,你又要怕我。” -- 后半夜,许罂汗出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只需要安静休息就好。 顾星沉掀开被子,下床,西裤和衬衣乱得不成样子,已经被不知是他的,还是许罂的汗水,湿透了。 顾星沉低头看了下自己的反应,有些懊恼,立刻去冲了个凉水澡。冷静下。 十分钟后,顾星沉穿了浴袍出来,然后让服务员把他衣物拿去合作的干洗店干洗。 女服员看直了眼——青年站在门口,背后的屋内很昏暗。他穿着浴袍,短发湿着,尤其五官有种异常清冷温柔的英俊,特别有书卷气质的男人。 “先生,您看天亮后送来行吗?估计再早也得九点的样子。”女服员小心地问。 “好。尽快就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