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良山真那么厉害?到处是他报道。” “当然!”唐糖不假思索。“你居然不知道费良山?” 许罂摇着酒杯,“不知道。” 唐糖撕了面膜,边揉脸边说:“他上过7次央视人物专访,而且都是《成功》《慈与善》《人物》这种高规格节目,官评慈善教育家,首都高校法律专业客座教授,不过这些只是小意思。最主要,他是国内最著名的私立大学c大的总裁和校长!c大办得很好的,法律专业超强,费良山自己也是律师出身。总之很成功。” 许罂点点头。“听起来头衔不少。” 唐糖:“哦对了!费良山还算我们同行呢。” 她在网上找了一张费良山的年轻照递给许罂看。 “二十多年前他拍过部很火的影视剧,万千少女梦中情人啊。我妈中午看到新闻,难受得饭都吃不下……” “小罂啊,你这一巴掌呼过去,可刮倒了一棵大树啊。” 许罂将信将疑,接过手机。 照片很老,色彩有些走样。 那男人很高,长身玉立,脸上有温和的笑,头发往后梳得很整齐,打过发蜡很精神,浅灰色的一套西服,鼻梁上有一副眼镜。很有严谨、斯文的气质,眼神有些许年轻有为的傲气、犀利。 看起来,很正直矜持的一个男人。 实在跟强奸犯相差甚远。 许罂懒懒的目光在费良山的眉宇唇齿间,逡巡了好一会儿。 慢慢地,皱了下眉…… 唐糖去卫生间洗了脸出来,一边霸占许罂的化妆台擦脸霜,一边冲镜子里低头看手机的许罂说:“下个月过年,你回s市吧?” 许罂放下手机。“回。我敢不回我爸妈得以死相逼让我退圈!” 唐糖被许罂逗笑了:“我看高中微信群,年后办校友会。” 她把面霜盖子拧上,回头笑着问许罂: “所以你去么?” “大明星许校花。” --- 许罂昨晚10点的飞机到的s市。 谭叔老了,司机换成了他儿子,在机场接了她往家回。父母早早准备好夜宵,等着她了。 这一趟轻装简行。 许罂所有行李,就一只老猫。 南北气候差异大。 许罂在南方呆久了,突然回来嗓子干得发涩,烘着暖气睡了一晚,天亮起来鼻血流个不停。 大年三十见了一场红。 奶奶避讳,硬说是“红红火火,预示许罂来年要大火,要拿影后。” 大家也跟着图喜气,蒙着眼睛跟着说瞎话。许罂就窝沙发上一边翘着手指涂指甲油,一边意味深长地笑着看他们表演。 日子,有她年少时不能体会到的纯净、温馨。 晚上吃团圆饭,大家都坐落了,才发现稀里糊涂的奶奶,在桌上多摆了一副碗筷。 许母赶紧让人撤走,多摆碗筷不吉利。 奶奶却阻止,“撤什么?星沉该到啦。” 她苍老的手握住许罂的手,手背上有褐色的老年斑。“补习班下课啦?你这么早就回来,不是又逃课吧!” 许罂一僵。 “妈,您糊涂了。星沉不来。” “对啊妈,哪儿还什么补习班呢。您孙女儿都二十几了,星沉咋可能上补习班呢。” 奶奶还在稀里糊涂的自言自语,不相信,说明明记得昨天顾星沉还来家里给许罂补习功课。 许罂拿起筷子,被父母复杂的目光瞧着,在桌上夹了一片羊肉,放在老人碗里。 “奶奶,我和顾星沉分手很多年了。” “他就算上完补习班,也再不会来我们家吃饭了。”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