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宝宝哥哥,我好想你。” 许罂肘着窗台黏腻地撒娇,翘着脚,脚尖儿有节奏地在地上点。吊带睡裙短,底下一双长腿雪腻诱人。 “嗯。”电话里的嗓音清冷温和。“我也想你。” 听那一本正经的声音,许罂笑出了声,玩着一缕头发。“你想我还不打电话给我?假惺惺。” 那边没说话。 许罂话又多,立刻接话:“我知道了,肯定见到妈妈忘了老婆。” 过了两秒,听见顾星沉的声音。 “我没忘。”他嗓音总是很淡,纯而认真。 然后许罂就开启了话痨模式,把这几天嗨的视频、照片发了一些过去,也不管顾星沉有没有反应,自说自话,最后说得嗓子发干才罢休。 “好啦,我手机都打得发热了,我挂了啊乖宝宝。好好在家跟你妈妈待会儿吧,不然再回去就得寒假了。不过……还是快快回来哦,你的乖老婆好想你~~么么!” 北方艳阳高照,n市却乌云压压、马上要下大暴雨了。 顾星沉缓缓眨了下眼皮,声音很低,脸上的笑淡到仿佛风一吹就会散。 “好啊。我也想你……嗯,拜拜。” 挂掉电话。 天上闪过一条银红,片刻惊雷在头顶大震,耳朵、心脏都跟着麻了一下。 顾星沉弯腰蹲下,把白菊花放在墓前,手指轻轻擦了擦墓碑上的灰。 “妈,我要走了。” 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砸下来,他的头发、衣服很快湿了,雨水顺着脸颊汇集到下颚,滴到白菊上。 “我明天就回s市。” “你别担心我……” “有人等的。” 顾星沉站起来,垂着眸子看了一会儿墓碑上“顾馨萍”的名字,脸色平静,然后转身。 旁边有踩着水洼弓腰奔跑的人,只有少年,迈着自己的步子,稳稳当当走在雨幕里。 背脊笔直。 - 夏天的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顾星沉在招待所换了衣服出来,天已经放晴了。苏野兄妹等在大厅。那个曾经跟许罂势不两立的年级大佬,现在已经成熟了很多,他身边跟着安小纯,他的“妹妹”,也是女朋友。 傍晚他们去了九十二中转了一眼,一起去了曾经经常吃的油腻小饭店。 火车票是晚上9:35的,苏野兄妹要送他,顾星沉拒绝了,各自挥别,顾星沉却没直接往宾馆回,而是去了曾经的家。 那儿已经被他卖了,里面住进了陌生人。 他站在街道,看着窗户透出暖黄的光,依稀能记起曾经自己住在里头的时光。从童年,到少年,许多年的时光…… 有邻居小孩儿认出了顾星沉,朝他走来,但没几步就被大人扯了回去,大人拍了孩子一巴掌,训斥她别靠近他。 他们看他的眼神,充满戒备与害怕。 顾星沉漠然地看着他们划下的界限,转身,走进夜色。 他要回宾馆收拾行囊了。 他要回北方。 是的,是“回”。 因为她在的地方,才是他的世界。 许罂。 -- 许罂疯玩了几天,累得不行,但朋友一邀约,她又闲不住。 第二天下午,她就跟david和lily去他们所在大型酒吧,听她们彩排晚上的曲目。结果临到傍晚,lily突然发了高烧,嗓子哑了,没法儿唱,就拜托她顶一场。 许罂是音乐大赛冠军乐队的主唱,这点儿事不在话下,就应了。 她正在休息室练歌,顺便让lily的化妆师朋友给化个淡妆,就接到了顾星沉电话。 “乖宝宝哥哥,咋了。” “在哪。” “你……回来啦?” “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