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可说定了。” 跟田三叔告别,众人回到家里一边准备晚饭,一边给夏老夫人搬家。人多力量大,夏老夫人除了今天买的东西之外什么都没有,所以没一会儿就安置好了。 她喜欢靠东边那间正房,就把那里打扫出来她住。这屋子才空出来没多久,铺上新买的被褥,挂上新门帘,再摆上一点今天买的洗漱用品,屋子立刻变了一个样子,温馨而舒适。 阿好买的母鸡跟兔子也放到了这院里,一来这院子宽敞,有现成的笼子可以给她用,二来夏老夫人说她平时挺闲的,也能帮她照看一下。 阿好则想到了别处,把母鸡跟兔子养在这里,她天天来喂它们,也能多照顾一下夏老夫人,便答应了。 他们这边安顿好,家里大锅里的排骨跟野鸡也冒出了香味。柴火炖排骨、野鸡,足足炖了两大盆,红烧五花肉,凉拌猪肘肉,炒豆角、炒豆芽,再来一个麻酱豇豆,整整摆了一大桌子菜,还都是实惠的肉菜,看的田三叔也是口水直流。 “快坐,吃,都别客气。”周氏招呼。 田三叔跟夏老夫人年纪大,坐上座,田老大跟田成武作陪,跟田三叔喝酒、聊天,剩下的人带着两个小儿女坐在下面,时不时的说上两句,然后吃一口肉,喝一点酒,那叫一个畅快。 他们这边欢声笑语,酒浓肉香,隔壁院子就冷冷清清,只闻到肉香味却吃不到嘴里,只闻到酒香却喝不上,那个气愤劲儿就别提了。 杨氏头上裹着毛巾,还没从惊吓中缓过来,现在被这么一刺激,精神更不好了,她拍着炕,“人家有酒又有肉,咱们家的人呢?要饿死我不成!” 田老二闷闷的,“妤姐儿已经去做饭了,你急什么?” “怎么让妤姐儿做饭,她一个姑娘,从来没做过饭,怎么做得了?”周氏又惊又气。她宠田妤,又觉得她以后一定会做夫人,所以什么活都不让她干。十指不沾阳春水,说的就是田妤了。说起来,她这样在农村还真的很少见,也难怪她长得那么白净。 好似回应杨氏的话一般,外面传来田妤的惊呼。 “怎么了?”杨氏担心女儿,赶紧坐起身子问。 田妤噙着眼泪进来了,脸上黑乎乎的一块,黑缎子一样的发尾也有些焦,她看杨氏不舒服,真的想给她做点饭吃,可是她确实没做过,能做好才怪。 杨氏心疼的心肝肉叫,抱着田妤好一阵安慰,这才捂着胸口哼唧道,“气死我了,疼死我了……”忽然,她看到田老二在一边闲坐着,立刻朝他撒气,“我身子不好,没去找媒婆,你还在这里闲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找。 找最好的,一定要把妤姐儿风风光光的嫁出去,我这口气才能出呢!不然咱们一家哪里还能抬得起来头。” 田老二也在生闷气呢,听了她的话立刻站了起来往外走。 杨氏还在后面喊,“一定要找最好的,可不能找田三嫂那样的,只会坑人。” 田老二也不知道听到没有,消失在门外。 第二天早上邓媒婆来田老二家的时候正好跟田三嫂来了一个对脸,同行是冤家,尤其田三嫂觉得邓媒婆忒能坑害人,尤其的看不起她。 邓媒婆还看不上她呢,两个人互瞪了一眼,一个进了田老大这边给阿好说媒,一个进了田老二家给田妤说亲。 “阿好不在家,一大早就出去找那个什么山……山什么的了,说是能给母鸡治病,不然嫂子你等会儿?”周氏说起阿好脸上就带着笑。 “阿好还会治病?”田三嫂有些惊讶,无论是在城里还是农村,大夫总是很令人尊敬的。 “我们家阿好福气好,人也聪慧,看了点医书就会了。治大病可能不行,看个小病还是可以的。这不,前些天她还救了村头那个猎户。”周氏知道不该这么老王卖瓜,可是她一提起阿好,就是忍不住想夸她,没办法。 “她还救了村头那个猎户?”田三嫂又是一惊,她天天在外面跑,还真见过萧奕几次。 别人可能不认得,可是她认得,他那身打扮看起来很普通,可是衣服是府绸的,一小块就值几十两,鞋子是天瑞祥的,松山县根本没得卖,她也只见过一次,那人特地跟她炫耀,她才知道这鞋子价值不菲。 阿好救了他,他随便给田家点东西,怕就是瘦驴变马,大不一样。 “怎么,你认识那猎户?”周氏问。 田三嫂摇头,“我哪有那个福气。对了,阿好说亲的事情还作数吗?” 田三嫂本来觉得手里有几个合适阿好的,可是现在听周氏这么一说,她却觉得好像不是那么回事了。 “作数啊,还等着你给撮合呢!”周氏不知道田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