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体虚为何不给夫人多开几日的药。”听到夫人的身体不好,小厮没忍住插句嘴。 “是药三分毒,现在夫人还有着身子,怎么多食,伤了孩子到时哭都没处寻。”郎中摇头。 “大夫贵姓?”吴岱栂对郎中很有好感,上辈子他也生过病,小病不愿去医院,大病不敢去,医院里的医生哪里管是药有没有三分毒,不管病大小,开药没有个几百都走不出医院。有医保的架不住医生给你无法走医保的药。 “楚。”郎中一边一边写药方,还不忘记嘱咐这药何如煎。 “楚大夫怎么不收个徒弟?”吴岱栂见郎中只有一人,随便问了一句。郎中像是想起了什么,提笔不动,随即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吴想岱栂的问题。吴岱栂原本没想郎中回答,可是现下却被勾起了好奇,“楚大夫可有何难言之隐?” “老夫何来难言之隐。”楚郎中一边说一边拿起写好的方子,“夫人的药方在此。”吴岱栂看向身边的小厮,让他跟着楚大夫去抓药。楚郎中忙开口,“还请夫人见谅,家中并无药房,若是夫人要买药,城里只有一家药房,夫人着人去那里买便是。” 吴岱栂越听越觉得奇怪,倒也没再往下问,只是让小厮送郎中离开,并打听一下是怎么回事,难得起的八卦之心,他想知道楚郎中的故事。小厮没一会儿便回来了,也带回来关于楚郎中的事,楚郎中可是一位大好人。楚郎中在四县非常的有名,一来是他的好名声,二来便是收了一个忘恩负义的徒弟,一个非常的俗套的故事便由小厮转述给吴岱栂。楚郎中以前也算是有钱,可是架不住他舍,有穷人去看病,不收诊费之外,有时还要搭药出去,有时穷人带个普通的草药,楚郎中也会以高价收下。四县谁不知楚郎中是个大善人,可是他那个徒弟却在楚郎中家道中落时,把他的店买下,还把楚郎中赶了出去。 听完故事之后,吴岱栂有些无语,看着小厮一脸义愤填膺的样子,摇了摇头。“受了他人恩惠之人,动动嘴皮子说些好话,你倒也全信了,你信不信跟你讲这些话的,还有半话没说,那便是楚大夫是个傻子。” “夫人怎可这般说楚大夫。”小厮眼里带着浓浓的不满,可因为身份的原因,压下不好的语气,可话还是有些硬。 “就拿楚大夫收药一事来讲,他是大夫,可开着药房便就是个商人,药房里至少要有抓药的,还有得个打杂的吧!两人的开销是不是钱?楚大夫免了诊金,便是施恩于人,若是特别穷苦之人,舍些药费,倒也情有可原,可高价收普通的药材,我只能说这位楚大夫脑子被门夹过。”吴岱栂见小厮的表情未变,便叹了口气,“收药材也算是给穷人一个谋生之路,去那里卖的药材多半是空闲的时间去山上采的,采的还是无主之药,只要搭些时间便可,以正常之价收购,卖药之人已然是赚了,这是合理的买卖,但楚大夫偏偏以高价收之,那么楚大夫家底再丰厚,也架不住那些所谓的穷人成天去卖药。”喝了口水,吴岱栂继续道,“他的店里还有其他人要营生,他是帮了他所认为的穷人,可断了的却是他店里人的生路,你说他好吗?他店里的人拿不到工钱,会怎么想?这些出来做工之人,必是要填补家用,没钱拿回去,便会让两家人受累,你还觉得他善吗?”吴岱栂见小厮摇头便乐,“楚大夫是个好大夫,但绝对不是一个好的当家人。” 吴岱栂起身扶着腰在厅里走圈,坐久了腰不舒服,再加上挺着肚子,腰更是难受,“好与坏是很难定义的,做善事没错,但不能愚善。你明儿进京的时候,把这个事跟报社里的才子讲讲,让他们不要做任何的评论,以问题的方式向大众提问,楚大夫是善还是愚。”小厮忙应下,又问他回京要不要带什么回来,吴岱栂说了几样东西,虽说他们赶马车过来用了一天的时间,那时因为车上的他比较金贵,马车的速度还没有人走得快,明儿让小厮骑马跑一趟,一日来回够用了。 晚上林继善带着几个盒子回来,里面装的全都是土,每个盒子上都标名了是哪个村的,今天林继善去了五个村,带回来几十个小盒子,吴岱栂让人把盒子拿到要到书房去,用过晚饭他立刻进了书房,林继善想要看看吴岱栂做什么,也跟着一起。吴岱栂要的土分别是沙地,山地,加了肥的地,良田之土,下等田的土。吴岱栂先看了沙地,他是想用沙地来扣西瓜大棚,在几个盒子里的沙地之土中,吴岱栂觉得有一个沙地特别适合种西反,其余的几个可以种芝麻。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