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她不顾一切地找去酒店,的确有一种捉奸的感觉。 看到他和方雅出现在酒店的同一房间时,即使和她预想的捉奸场景不一样,那一瞬间,她的确感到心在滴血。 如果那人是柳橙,她尚且还有一丝自信,不会落荒而逃。 偏偏那人是样样都比她优秀、深得廖家人喜欢的方雅。更何况,两人是青梅竹马,有她不知道的过去。 在方雅面前,她所有的自信与骄傲,统统不存在。 何况,方雅拥有她最羡慕的健康体魄。 廖书言会因为方雅深夜里的一个电话,就跑去她入住的酒店,似乎早已将在家等着他的妻子置之脑后了。 赵嘉儿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心平气和地听他继续解释下去,早已平息下去的痛苦酸楚让她心口绞痛,耳朵里充满了杂音,她甚至听不清廖书言在说些什么了。 心慌意乱的感觉,让她无法集中注意力,眼前的光影不断地扭曲。她感觉身体轻飘飘的,脚底似有一股巨大的吸力拉扯着她,如同坠入了无底深渊,一直往下掉,往下掉。 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她知道自己犯病了。 赵贤儿接到廖书言的电话,连夜从宜宾赶了过来。 凌晨的机场,人迹寥寥。 小迟在机场外接着赵贤儿后,便驱动了车子。 他见赵贤儿始终紧绷着脸,将还热乎的小笼包递到她面前:“吃点吧。” 赵贤儿没去接,极其冷淡地瞥了他一眼:“吃不下。” 小迟只能悻悻地收回了手,将车速提了上去。 车还没在人民医院停稳,赵贤儿便迫不及待地下了车,风一般地奔进了医院。 在重症监护病房里,赵贤儿见赵嘉儿脸色苍白无血,浑身插着输液管,眼泪便不可抑制地落出了眼眶。 她蹲在床头默默哭了半晌,忽抬头紧盯着廖书言,问道:“之前不是一直都好好的么?怎么你一回来,她的病情就加重了?” “对不起……”廖书言此时心思杂乱,除了道歉,说不出其他话来。 赵贤儿本有一肚子火要发,但是,看到他神情颓丧,只能忍住了。 目光落在床头的一幅水墨画上,她伸手取了过来,越看越疑惑:“这不是嘉儿曾经拍过的一张照片么?” 她又问着廖书言:“这是谁画的?” 廖书言有些错愕,如实答道:“嘉清在看守所里画的,后来送给了嘉儿……嘉儿昏迷前,一直抱着这幅画不放,我顺便拿了过来。” 赵贤儿眯了眯眼,冷冷地嘲笑了一句:“她心里还惦记着陆嘉清,你竟然无动于衷?” 廖书言目光一沉,轻轻握住赵嘉儿插着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