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挨着。” 陈青有些分心,又很快回神。 她木然道:“如果你也解决不了呢。” “你先告诉我是什么事。”或许是觉得快要套出话来,方渐青的呼吸放缓了些,刻意软下语气,用一种带些哄骗感觉的语调说,“你不说,我怎么帮你?” 现在的对话在不久前似乎也发生过,当时陈青在车里难过而痛苦,方渐青追问缘由,陈青说是因为来了例假,而方渐青信了。 大概是想起这事,怕陈青又糊弄他,方渐青顿了顿,低声喊她:“陈青,听话。” 太熟悉的语气。在某一个瞬间,陈青几乎要脱口而出。 她想说:方渐青,你忘的东西太多了。 实在是太多了。 这夜,陈青已经想不起来自己最后是怎么回的房间。 她猜是方渐青把她抱回了房间,因为她又哭了。 这次明目张胆,毫不掩饰,像是要把身体的水分流完。 她头脑发热,难以控制,不断挣扎,方渐青却恶狠狠地让她别动。 等后背触到熟悉的柔软床垫后,陈青的泪才止住,但人有些放空。 方渐青的手指是暖的,但比记忆中又凉了一点,不断抚过陈青的眼角,囫囵地擦着那些液体,语气中难得带有能轻易察觉的无措:“好了,陈青,我不问了。” 陈青不予理会,只是出神地看着天花板。 她是在做梦吗? 她还有机会醒来吗? 陈青失魂落魄,忍不住闭上了眼睛,接着感受到脸颊被轻触,有点痒,是方渐青把被泪水沾湿的头发从她的脸上挑开了,动作有些僵硬,大概是没做过这么贴心的事情,所以很不熟练。 她听见方渐青说:“别哭了。” 陈青又睁开眼,沉默地看着他。 方渐青顿了顿,抿唇收了手,眉眼依旧很无情,表情看起来却没有以前的不耐烦。 陈青觉得方渐青好像变了,变得没那么讨厌她流眼泪,但又好像还是很不喜欢。 因为他再次说:“别哭了。” “不用管我。”她轻声说,“你走吧。” 方渐青低头看着她,没有离开。 房间里变得很安静。 过了两秒,他忽然俯身轻抱住了她。 像小时候梁珍哄陈青一样,方渐青笨拙地拍着陈青的后背,用很没办法,又很不情愿的语气对她说:“好了,陈青,我最后说一次,求求你,不要哭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