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心里的尖冰。 拂生给了自己很长的时间用来选择,可当她发现自己比裴韶他们早一步到京之后,她忽然发现原来其实自己早已做好了抉择。 熟门熟路的摸到群玉王府,住在以前就住过的客栈。 可她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叁日后,群玉王府终于有了动静。 凝儿蔫蔫的靠在爹爹怀里,自从姐姐不见后,她吃饭都吃不下去了,肉肉的小身子都消减了一点。 “爹呀,姐姐怎么还不回来啊,凝儿好想她……” 裴韶这个做爹的,也不比他闺女好到哪儿去,心如刀割,内心荒芜苍凉。 拂生看着裴韶抱凝儿进府,几番犹豫之下,终究没有上前。 半夜。 打更人经过客栈,铜锣敲得邦邦响。 听声音,是丑时了。 正是月黑风高夜。 拂生悄无声息的翻进王府,摸进裴韶屋里。 屋外巡逻的稽查司高手对着拂生只作不见,转了一圈就走了。 裴韶床头竟还留着烛火。 拂生看见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走了过去。 并没有阴谋陷阱。 裴韶熟睡着。 拂生忽然就很来气,她大半夜的睡不着觉,他倒好,估计每日都吃得好睡得好! 裴韶是被一阵冰凉冰醒的,他下意识捉住对方使坏贴在自己胳膊上的双手:“凝儿,手怎么这么冰,叫你多穿衣服多穿……” 裴韶顿住了。 他望着蹲在自己床前的拂生,不可置信的怔愣。 “拂,拂生……” 拂生可不给他面子,冷冷的开口。 “你的解药哪来的,魏捡给的?” 裴韶苦笑的点了下头:“也不算是他给的,是我威胁他要的。” 拂生也没有非要追问这解药是怎么来的,她只是想找个话茬。 “明日帮我把客栈的房钱付一下,我这几日住客栈,没钱。” 裴韶自是答应,他坐起身来,想说又不知道说什么:“拂生,我……” 拂生好似没看到他的纠结:“既然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裴韶不肯放开她的手,紧紧抓住:“你要走,你走去哪儿,你不要凝儿了吗?” 拂生淡漠的掀了下眼皮:“我走去看凝儿。” 裴韶一腔情感还没发出来,就偃旗息鼓。 “咳,去看凝儿啊,好好。” 拂生盯着他的脸,不得不说,这是一张足够让人为之沉迷的脸,她轻轻挣开他的手,站起身挑起他的下巴主动道:“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裴韶望着她许久,声音竟有些哽咽:“我一直在找你,我爱你。” 拂生慢慢划过他的额头,耳朵,嘴唇,喉结…… “你爱我?你爱我什么,我的身体,还是我这个人?” “你这个人。”裴韶答得毫不犹豫。 “你爱我你还给我下药!”拂生的愤怒终于发泄出来。 裴韶无法辩解,他闭上眼:“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裴韶,你的爱真是可笑,给我把眼睁开!” 裴韶将她挟制他下巴的手轻轻掰开然后放到自己的脖颈上,主动将自己的人头送上:“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