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了磨。 脱去外衫,躺下去抱住缩成一团的她,他拽着她压到身下的被角。 他昨天就看出来了,拂生睡觉会抢被子。 拽了半天好容易才拽出一个角,裴韶就一点点挤进去。 拂生只觉自己身后被人抢了被子,他很快全部裹进被子里,宽厚的胸膛抵着她,她觉得热,向里又去了点。 裴韶闭上眼睛,也跟着向里去了点。 总之不管拂生去多少,他都跟着紧紧贴着。 很快抵住了墙面,再也去不得,拂生睡梦中左右适应了下,也不再推拒了。 裴韶于是安心了,他捏了捏眉心,困意也渐渐来袭,怀里是一片馨香。 是了,她睡觉不仅会抢被子,她还睡死觉,怎么喊都喊不醒的那种。 早上那一次他本不打算要她的,只是喊她起来怎么都喊不动,最后他只好身体力行的将她弄醒。 拂生第二日自然醒时,人还缩在墙角。 她咕哝着一个翻身占了整面床,怎么感觉,昨天有人跟她挤一张床一样。 想着想着,她陡然一个清明。 睁大眼睛坐起,她四处望了一眼,床的左侧温热,证实着夜里的确有人睡在这里,并且离开不久。 那股萦绕不去的清灵香味,拂生几乎立刻知道他是谁。 守诺,守他个头!迟早有一天要毒死他。 她愤愤地抱紧被子,心里把他撕了十八块。 裴韶却是难得一夜好眠,此时神清气爽。 周大人一夜没回来,破旧的道观灯火通明,州府半夜还调了几个人过去。 将明时分,井里的尸体才被一点点捞上来。 纵使已经做了多年的捕头也没忍住呕了两声。 因为碎肉太多,仵作拼尸体足足花了一个时辰,还不论那些已经完全辩不出部位的。 裴韶在长清府衙坐着,没多一会儿换完衣服的周大人就赶紧过来请安。 那尸首一早上已经被运回,放在了衙门的义房里。 几人一道起身往义房去。 周大人脚步踌躇,慢吞吞的,实在是早上刚回来饭还没来得及吃,他怕这一看,这一天都吃不下去了。 显然群玉王一点不理解他,阴恻恻的转过身子嫌他慢。 周大人吊着一口老气,一进义房就拉住了在尸体旁打盹的仵作:“仕林啊,快醒醒,王爷来了!” 经过昨天那一出,群玉王这尊大佛的身份已经传得衙门里人尽皆知了。 仵作也就早上才眯了会儿,被喊醒了赶紧起身行礼。 “王爷,大人。” 尸体上盖着白布,因为身体被剁的很碎,掩盖不住的血腥味味,又有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