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拜别了知府,知府回去继续进温柔乡。 这样的月色下,拂生也皱着眉头被迫欣赏着。 男人就站在她身前,背对着她。 拂生双手被侍人扭在身后。 而那前几日还让她进牢房看张易的人,刚刚又令人抓了她来:“你觉得今晚月色怎么样?” 拂生眸一扫,夜已经暗下来,那深蓝的星河似要将人吸进去,墨黑深邃的叫人害怕。 拂生不答话,半晌裴韶转过身来。 “松手。” 侍人立刻放开了她。 他看了眼她手腕,太嫩了,已经被抓红了一片。 “你为什么不来,我在浮园江等了你一天一夜。” 拂生瞥他一眼,低头揉着手腕。 裴韶双指点着她的额头:“为何不说话,当日你可不这样。” 拂生终于开口,她淡淡道:“那是因为我有求于你。” 裴韶笑了,眼儿弯弯,风华绝代。 玉扇子抵在她手上。 “那你如今没有求于我的吗?” 拂生抿唇,她是今天在府衙外被他逮住的,她戴着帷帽,穿着灰衣,本只想看一眼就走,结果就被他安排在那的人抓住了。 “你知道我是谁?” 拂生憋着一口气,不知道是气他抓人,还是气自己不小心。 “鬼知道。” 她气冲冲的语气,裴韶也不在意:“你和许柳妹认识,且关系不错。寒江子和毒信子是你告诉朱大刀,不对,告诉许柳妹的,许柳妹虽然胆小懦弱认命但是她听了你的话想为自己一博,她跟朱大刀说了这事,朱大刀答应帮她谋划,两人不敢加太多剂量,生怕人突然死了会牵连到他们,每次一点点,就这样让许二郎熬了两年。” “结果许柳妹先死了,张易被关进了牢房,张母又已身亡,桑拂生,你正巧孑然一身,你不怕死,所以你下了一大把寒江子,夜半怕他不死还去补了一刀。” 拂生刚想反驳他,就听他又说:“不对,你怕,你怕的,否则你又怎会去找朱大刀,利用他对许柳妹的情意认下这死罪。”这也给了他机会,令人逼问朱大刀。 他的玉扇子越过她的手已经顶在她的腰上,拂生忍了忍,最后一把拽过扇子:“那你想怎么样?” 死罪朱大刀认了,人该死的也死了。 裴韶搀起她的手,轻轻摸那红痕。 “这就要看你那什么来换了。”他莞尔道。 他站的离她近了些,脚步紧逼她,轻柔的呼吸拂过她的面颊。 拂生镇定道:“我身无长物。”要命一条,可惜她惜命的很。 裴韶看着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这目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