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该是最热闹的大学四年,在林稚这儿丝毫不见起伏。 宋如从国外回来的那天,恰好是宋衍的毕业典礼,法医系和别的不同,有五年。 那个时候他已经在警局实习了一段时间了。 林稚特地请了假,和宋如一起去参加他的毕业典礼。 他穿着学士服,身高腿长,身旁总有其他系的女同学过来和他拍合影。 他始终都是一副淡漠的神情。 无喜无怒的看着镜头。 宋如总是担心:“本来就是个冷淡性子,自从当了什么法医以后,整天面对各种尸体,我真的担心他心理变态。” 一张照片拍完。 恰好他抬头,视线触上那摸白色的身影时,眼底转柔。 旁边又有女生鼓起勇气过来和他拍照。 虽然学长看上去凶凶的,但脾气似乎还不错,至少自己观察了这么久,所有要求合照的他一个也没拒绝。 不料他低声说了声抱歉。 然后越过她走了。 宋如看到他过来了,埋怨的开口:“宋警官终于从你那群迷妹中看到我们了?” 宋衍:“……” 林稚把手里的花递给他:“毕业快乐。” 他伸手接过:“谢谢。” 宋如手里拿着相机,四处看了看,最后选了个最有标志性的雕像:“你们去那里站着,我给你们拍一张合照。” 林稚迟疑的抬眸。 宋衍轻恩一声:“走吧。” 微风正好,林稚站在穿着学士服的宋衍身旁,头顶正好到他的肩膀。 宋如拿着相机边看照片边感慨:“林稚刚过来的时候,个子也正好到宋衍的肩膀,这么多年来长高了不少,结果还是正好到他的肩膀。” 到了这个年纪的女人,似乎都会因为时间的话题而难过。 宋如现在已经把工作的地址搬回国内了,用她的话就说,年纪大了,也折腾不动了。 林稚已经不在宋家住了,她单独在外租了个房子,宋如知道以后,也没多说。 因为知道她的性子,明白说了也没用。 林稚偶尔会去舞蹈教室当代课老师,那个叫应含的女生,已经升上了初中。 这些年来,她断断续续的学舞蹈。 中途因为私人问题断过两年,她妈妈今年又联系上林稚,希望继续学下去。 林稚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但也没问。 两年没见,小姑娘比之前更加不爱说话了,休息时间,总是一个人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 林稚可能算是一个合格的舞蹈老师,却不是一个合格的陪伴者。 课间时间,她甚至比那个小女孩的话还要少。 可能是因为性格相似,应含格外听她的话。 就连她妈妈都说,之前也给她找过别的老师,可她唯独只要你。 ---- 上完课回家,时间已经很晚了。 林稚的作息时间一直很好,随便做了份沙拉,吃完后又练了半个小时的瑜伽。 然后洗澡睡觉。 每日如此。 前段时间迟盏来找过她,吐槽她越来越像一个道士了,活的无欲无求。 迟盏大三辍学,现在已经是某个大酒店里的大厨了。 还专门给林稚表演了一次颠勺,差点把锅柄也给整断。 对于她的话,林稚也只是沉默的笑笑。 她好像,真的没什么需求。 没有太想要的东西,也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甚至连害怕这种最基本的情绪,也越发淡了些。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