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来挨了顿打,被家里人接走了。” 徐迦宁轻抚着猫儿的身体,脚步缓慢:“奇怪了,拿到那么重要的东西,应当奖赏才对,苏谨霖怎么还打了人家一顿,给人送走了?” 红玉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就是,不给奖赏也就罢了,还打人一顿,撵出去了,这是为什么呢?会不会是没有按着咱们想的……” 她声音很低,走上楼梯了,能听见楼上有些微的脚步声,徐迦宁回眸瞥了她一眼,她顿时不说话了。上了二楼,楼上果然有人,春秀给苏谨言倒了茶水,他正在桌前看报纸。 徐迦宁走了过去,怀中的糖球喵呜一声,男人手中的报纸低了一低,苏谨言眼帘微动,见是她,只道她出去散步了。 “怎么样,好些了吗?天凉了,走动走动就行了,多躺一会儿,等病好了再出门。” “没事,”徐迦宁靠了桌边,对他笑笑:“大哥,有一件事,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今天去了学校,很多孩子都为了去做童工放弃了读书,麒麟姐姐在分校等着我,孩子们只剩十几个了。” 知道她话未说完,苏谨言光只是放下了报纸,定定地看着她。 徐迦宁看着他目光沉沉:“我们商议了一下,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霍澜庭新建的工厂招工,准备给有孩子读书的工人每个月多一块钱。仔细一想一年也很多支出,但是再一想,民心所向,这才能做好人民表率,带给我们的,那些孩子的未来,是不可比拟的东西,如果可以商量,我宁愿和你一起商量下,创造些条件,能帮助多少个家庭多少个孩子,就帮助多少个。” 苏谨言想了下,坦然地看着她:“上海最大的纺织厂里面,有工人三千来人,其中不满十五岁的童工就占六七百,如果按着你们商议的这样施行,的确支出不少,但是工人具有不稳定性,拿了钱不做事的呢?我是商人,不重情,你们这个问题,不是个人的问题,也不是能以一己之力能力挽狂澜的。” 徐迦宁点头,其实细节都已经想好了:“工人做工可事先讲好,做满多久补贴多少的,我也不想做什么救世主,也不想千古留名什么的,只不过,虽然不能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改变那些孩子们的未来,但是至少,做了这些事,我没有白来这世上一回。个人能力有限,所以我想在一个合适的时机,创办个助学会,号召一下,想必很多人会响应。” 苏谨言顿时抬眸:“什么样的时机是合适的?” 徐迦宁坦然道:“霍澜庭想补办一场盛大的婚礼,他看见了国外学校的邀请函,但是什么都没有说,我想顺着他的心意,或许那就是一个好的时机。” 的确,苏霍两家联姻,那婚礼会吸引到上海所有名流。 之前因为怕徐老爹伤心难过,很多事都藏着掖着的,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她既然有心,那么他怎么会拒绝? 苏谨言轻点着头,到底是答应了下来:“那等你们婚礼之后,我也助你们一臂之力。” 她满心欢喜,两指在桌上敲了敲,一脸笑意:“如此,便多谢大哥了。” 苏谨言无奈地笑笑,抖开了报纸,继续看报。 不多一会儿,电话响了,他接了通电话出去了,徐迦宁走到长廊上面听见了,回头看了他一眼。 回到房间了,她到床边拿起电话拨通了陈医生家里的电话,片刻之后,陈医生接通了电话,问她什么事。 徐迦宁开门见山地:“陈医生,那些检验结果什么时候能出来?” 之前送了她和苏守信,还有苏谨言和苏学文的检验要求,一直没有消息,陈医生当然知道她问的什么,在电话的那头翻了下日历,看了眼。 “快了,再半个月,一定能出来了。” 半个月,时间来得及,徐迦宁谢过他,挂断电话。她让红玉给糖球洗澡,打开房门走了出来,客厅当中早没有了人,苏谨言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只有春秀一边擦着花叶。 沙发上面还放着一本杂书,徐迦宁坐过去拿将起来,是一本周刊,打开看了两眼,前面页面都是苏婷,她一头短发,微扬着脸任性而又自信。 翻看两页,似乎是之前给她拍过的照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