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一肚子要问向他的话,却都被她的一瞬间轻松压了下去。“回家……”雪兰喃喃着,这才觉察出自己身上的疲倦,软软的依在盛信廷的怀里。 盛信廷横抱起雪兰,把她抱出小宅院。 两人一马,飞奔在回家的路上。 长街上,没有一个人,只有答答的马蹄声。 京城的夜风,本是极冷的。可是因为身在一处最温暖的怀抱里,由他挡着凉风,本该沁人的冷风,似乎也不那么凉了。 那一晚上,盛信廷在书轩里一直紧拥着雪兰,两个人相拥着才睡了去。 第二日一早,日上三竿,雪兰才醒了来。当她睁开眼睛时,看到盛信廷酣睡的模样。 在外人面前,盛信廷极少笑,连轻笑都很少见到。外人都道他冷酷,可是在雪兰的面前,盛信廷总是笑起。或欢笑、或淡笑、或嗔笑、甚至于玩笑,都让雪兰领略不同的他。而在睡中,他那俊逸的脸,比往日更多了些不食人间烟火的唯美,如一幅绝世画作。 雪兰的手缓缓抬起,她想触摸他的脸。却在半空中停了下来,怕惊扰了他的酣梦。 雪兰就这样歪着头看盛信廷睡着。 要不是累极,他怎会到了这时还不醒?想着想着,雪兰又开始心疼起盛信廷来。 似在梦里依然感受到一道关注的目光,盛信廷缓缓睁开了眼睛,他懒懒的抬起手来揽住了雪兰的腰肢,“看我做什么?” 从昨日等到他归来,雪兰就如同寻到了失而复得的宝物,举手之间,便比从前多了几分亲昵。 雪兰的头蹭在盛信廷的怀里,她扬起头来,轻轻的咬了咬盛信廷的脖颈,换来男人低沉的笑,“大早上的,你这个小妖精想做什么?” 雪兰抬起眼来,吐气如兰,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此时她的一道眼风,已是风情万种。“想看着你,想你什么时候都在我身边……” 盛信廷只觉得自己胸中有一团火在烧,他按着她的下巴,“你这么看我,就不怕我早上要了你?你不是说了白日不可宣淫的么?” 雪兰的头埋在盛信廷的怀里,声音已是沙哑,却带着种媚人的诱惑,“已经分府了……” 盛信廷低低的笑着,把雪兰压在身下。 …… 再起床时,连午膳的时辰都过了。 盛信廷起身望向坐在铜镜前梳头的雪兰,微微一笑,从雪兰的手上,接过梳子,一下下的梳着爱妻的长发。 “淳亲王成为新君了,”男人在梳着头时,轻轻的道来。 雪兰虽也想过这个结果,可是还是转回身来问盛信廷,“是淳亲王趁着皇上驾崩逼宫了,还是太子被迫让位了?宫里是不是又是一场血战?” 盛信廷手上的梳子梳过着雪兰的发梢,“是皇上临时废了太子,改立淳亲王了。” 盛信廷的声音虽轻,雪兰到底还是惊得说不出话来。 盛信廷抬手把雪兰抱到自己的怀里,夫妻二人一同坐在床上,盛信廷才讲道,“凌康去太子府上玩,忽然消失。太后命人搜查,结果在太子府上找到了太子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