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信廷微挑剑眉,“就是沐恩侯叶家的二女儿?不是听说她一直长在祖宅里么?” 盛兰溪的话不免多了些对雪兰的维护,“大哥,你可别这么说雪兰,她虽是祖宅长大的,人却很好。她虽也是庶女,并不趋炎附势,心中有谋略。大哥,你都想不到,她还会吹草叶呢。” 盛信廷看着盛兰溪越说越兴奋的脸,笑了起来,“我哪有贬低叶二小姐之意,妹妹别多心。不过,我总想,你即在叶府里落了水,又是和叶二小姐一同落的水,保不齐这人就是冲她而去。一个闺阁千金,哪里有这么大的仇呢?” “大哥,”盛兰溪一跺脚,“你别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在落水前分明看得一个小厮模样的男子了,那人颈上还有颗极大的黑痣呢。我猜想着,就是雪兰平日里开罪了叶府的哪个主子罢了,这才招来一祸。” 盛信廷站起身来,“好好,我不说便是了,即是和你合得来,妹妹此后可不就多了一个朋友。” 盛兰溪这才满意的点头,“我也是这么说呢,此后我可以和雪兰书信往来了。” 盛信廷笑着点头,“我只是来瞧你身子如何了,即是没什么事,我便回去了。” 盛兰溪送盛信廷走出正房,望着哥哥的背影才抿嘴笑着而归。 盛信廷跟着挑灯的丫头身后,走出内院,走向外院自己的小书房。 坐在太师椅上的盛信廷微皱起眉来。 自己虽然和盛兰溪不是一母所生,可是从小盛兰溪就十分依赖自己。再加上鲁姨娘为人十分随和,盛兰溪乖巧懂事,盛信廷也极喜爱这个妹妹。 只是那个叶二小姐……还有那个推盛兰溪落水的小厮,真的有这么简单么? 盛信廷眯起了眼睛。 雪兰安静的日子才过了几日,随着女先生归来,雪兰随着几位小姐又去了学里。 雪兰去学里倒不算早,而寻常来得很早的三小姐,却是最后一个来的。 大小姐扫了三小姐一眼,目光落在三小姐的荷包上,大小姐随即嘴角一牵,闪出一丝不屑的笑。 雪兰的眼波一转,从大小姐的身上转看向三小姐。 还不及雪兰细看,跟在三小姐身后的六小姐已经大惊小怪的向座上的几个人叫起来,“姐姐们可瞧见三姐姐的荷包了么?” 原本四小姐和五小姐并未留意,被六小姐一说,两个人不由得也看向三小姐的腰间。 三小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起来,细声嗔怪起六小姐,“六妹妹,我不过是戴个荷包,哪里值得你大惊小怪的了?叫姐妹们笑话了你去。” 六小姐嘻嘻的笑挽住三小姐的手臂,把三小姐拉到众人面前,“你们瞧,这荷包可是大表姐做的,大表姐的女红最是精致了,瞧瞧这个‘惠’字可不就是三姐姐的写照么?连大表姐都觉得三姐姐兰心惠质呢。” 四小姐笑着低头去拿自己的笔,五小姐刚要开口赞上一句三小姐,见四小姐拿纸笔,她跟着果断的闭上嘴。 六小姐见无人理会,有些讪讪然,又不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