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在寺庙中,多有不妥…还望陛下三思。”陈婠极力压低着声,身子却被他掌控的难受。 封禛一派霁月风清,这原本浓稠的爱*欲显得也高贵清华了起来,“佛心犹在,色授魂与,人之本性,佛祖不会怪罪的。” 她便知道,床笫之间,她的反抗从来都是无用。 沿着姣好玲珑的曲线缓缓摩挲,陈婠自顾不暇中,仍是颤巍巍地伸手放下了床帘。 触如暖玉生香,雪肌乌发,落樱婉转,流连难返。 封禛此次是极其温柔的,顾念着她的身子。 温柔乡,断魂处,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滋味儿,他忽然间体悟了三分。 窗外月华寂静,小院竹篱,远离皇城高阁,却有人间绝色。 渐渐就到了三更天,绵长刻骨的厮缠仿佛没有尽头。 陈婠几乎要怀疑,他当真是将这些天存留的精力都耗个精光。 春风几度,这才风住雨歇。 一夜春*宵,一夜沉眠,几个月来,封禛从不曾睡得这样好。 暂时搁置所有朝堂纷扰,不必理会任何羁绊制衡。 身心俱都置之事外,格外安稳。 宁春仍守在院外,安平过来送早膳,便被他拦了下来,“陛下和陈妃还未起,先端下去吧,莫要扰了。” 安平喜滋滋地朝里头望了一眼,“陛下今晚可还在小姐这里住着?” 宁春脸儿一沉,“陛下休朝一日,今儿晚就得赶回去,你当这朝堂是儿戏呢?” “哦,奴婢知道了。”安平悻悻而归。 陈婠醒来时,天光已然大亮,清晨的寒意袭人,便不由地往锦被中缩了缩。 “婠婠醒了?朕的手臂做枕头,可还用的习惯?”男人略带嘶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陈婠这才惺忪着眼儿,原是侧着身儿窝在他怀里睡了整晚。 “依陛下所言,倒是妾身的不是了?”她似乎颇有怨言。 封禛垂目,但见青丝满枕,面有媚色,便收了收手臂,她身子凉凉的,这一晚上才暖热的。 “用罢早膳,朕陪你去正庙祈福。” 陈婠背对着,将衣衫穿好,这才服侍他更衣。 封禛双臂微张,站在床前,十分享受她难得的伺候,“婠婠不问朕为何不回宫?” 陈婠面色清淡,将他腰间的玉带束好,“每逢月末,朝廷休朝一日。昨夜陛下说不走,妾身便知道了。” 封禛近而调笑,“怎知朕不是为了你而来?” 陈婠弄完最后一处,扬起脸儿,“陛下和妾身心里都明白,您岂会是为了美色延误朝政的君主,何况,即便有美色也是在宫中。” 不知为何,听着她这番冷静到极致的话,封禛心下就像被堵了一块大石,不上不下。 “朕前日封了温氏为淑妃,他父亲帅十万重兵镇守北关,为我□□北方屏障,如今不可撼动。” “那妾身呢,陈家可有能为陛下鞠躬尽瘁的机会?”她反问,眸子清明,“作为筹码之人,更是可悲。” 她从前恨极了温颜,现在亦如是,只是这恨意里面还有深深的可怜。 只怕,封禛心里从来都没有真心爱过她丝毫。 若不然,怎会在温贵妃死后不久,便罢免了温家兵权,致使隐退。 “可悲之人,自然是有所图谋,”封禛淡笑,“朕倒觉得从来都觉得公允,她们想要的,朕都能给予。而朕想要的,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