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苏伯玉既然要杀,你便该忍耐,现在还不是我们出手与他相搏的时候。” 商凌月气结,心有不甘盯着他:“难道就让皮罗奴和崔元这么死了?皮罗奴撇过不谈,崔元却不该丧命,朕想不到他被杀的理由,他忠心耿耿地做他的节度使,又怎么碍着苏伯玉了?” 张玄真闻言一语道破天机:“苏伯玉杀他只有一个理由,崔元效忠的对象是陛下,而非他。” 商凌月方才本是试探,果真是他们分析的原因,只是不想张玄真竟然会说出来,皱了眉:“他保护的是商姒帝国的百姓,尽心职守地做他的节度使,何时效忠于朕了?” 张玄真凝视她真实心绪已经不会浮现的愤慨面容,笑笑:“陛下如此认为是因你被蒙在鼓里,并不知远在剑南道的崔元是你的人,连苏伯玉也只不过是杀了房相后才顺藤摸瓜,摸出了他,否则他还会深藏不漏,瞒过了陛下,瞒过了天下人,自然也能瞒过苏伯玉。如今剑南道到了他手里,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商凌月听罢,气得不行,冷笑凝视他不动声色眸子道:“现在说剑南道到他手里还为时过早,朕此次绝不会善罢甘休,绝不会让他如愿。” 张玄真见状眸光暗凝,若有所思温和道:“陛下想要怎么破坏她的计划?” 商凌月笑了笑,胸有成竹道:“届时你就知道了,朕先卖个关子,到时你再评判朕的计策是否好,也算是朕跟你学了这么长时间的收获。” 张玄真眉心微动,想要跟他争夺剑南道么,不动声色笑道:“好。” 十五日后,正月将到尽头,孟舍龙率领着一队亲信,在南诏军队护送下平安抵达盘镐谢恩,早朝上,恭恭敬敬呈上了进贡的珍宝。 商凌月看着他那张自得的脸就想到了苏伯玉的算计,恨得牙直痒痒,强装着平和命人收下后,叹息道:“从南诏到盘镐数百里之遥,爱卿一路旅途劳累了,皮罗奴之死,朕甚是心痛,如今看到你,仿佛看到了他,朕心里才好受些。日后你就是南诏王,要替朕好好治理好南诏,平身吧,不必跪着,” 孟舍龙却是不起,依然跪着恭敬道:“能得见龙颜,臣并不觉辛苦。臣还有事禀报。” “哦?”商凌月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但本能知道他想说的必然就是苏伯玉授意同意了的,听他言语探探苏伯玉的动态也可,诧异道:“说罢。” 话音落后,孟舍龙抬起头凝视正前方三大段高阶皇台上的她,痛心疾首道:“陛下不必为乱臣贼子痛心,皮罗奴不配得到陛下青睐。” 商凌月故作怔了下,不知他何出此言,皱眉道:“你此言何意?” 孟舍龙沉凝道:“皮罗奴和崔元密谋谋反,罪不可恕,臣在皮罗奴入京时发兵先下手就是为了破坏他们的计划,杀他们个措手不及,保护陛下和商姒帝国,所以臣才说他不配陛下挂念,他辜负了陛下的一腔信任。” 苏伯玉竟然还给他们二人安了这么个罪名,他竟要崔元连死都不得安身,商凌月愤怒,可面上只现出恰到好处的不悦:“皮罗奴和崔元已死,死无对证,你身为南诏王不可信口开河,谋反的罪名非同小可,若是你污蔑他们二人,朕绝不会姑息。” 孟舍龙赤诚仰望她:“臣绝不敢欺瞒陛下,若没有证据,臣绝不敢在此信口雌黄,还请陛下明鉴。” 如今不过是苏伯玉一已经安排好的一场戏,她该做的是要照他的剧本演下去,商凌月心知肚明,拧紧了眉心:“证据在何处?” 孟舍龙转身接过了后面侍从手中捧着的一个木匣,对她道:“二人秘密往来谋反的信件全部都在里面,还请陛下过目,除此外,臣还有人证。” 说完后,苏伯玉恭恭敬敬走下台阶到了他跟前,捧上木匣就返回了商凌月面前,弯腰行礼:“陛下。” 商凌月打开木匣,里面整齐码放着一封封信件,她明知是伪造的,但也只能全部拿出来,认认真真拆开看了看,随后递给苏伯玉:“阿兄认得皮罗奴和崔元的字么?这信是不是他们写的?” 苏伯玉接过细细看了几封,弯腰回禀:“这些字迹确属皮罗奴和崔元,二人信中言辞激烈,大逆不道,确有谋反之心,并已在谋划中。” 商凌月本还怀疑孟舍龙居心的眸色顿时生变,愤怒道:“皮罗奴他竟敢欺君还想篡国!还有崔元,枉朕那般信任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