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阿兄好意,郡王确如你所言很好,但他是宓儿的父王,宓儿又是我好友,这圣旨一下,我一跃成了她的后娘,这也怪别扭的,一时接受不了。若没有这层,能嫁给郡王,我确实该感激皇兄为我挑了个好驸马。” 顿了顿,她低头陷入回忆,片刻后笑凝他道:“那日见奉义郡王,我印象也很好,刚才接圣旨时的情形就别告诉皇兄了,省得他担心,也许真像阿兄说的,我与郡王日久能生情。” 苏伯玉凝视着她眸底闪动的波光,眸敛精芒,未曾摔伤头的公主不会如此说话的,笑道:“臣遵旨。” 苏伯玉随后告退离开,商凌月回到寝房啪得一把扔掉圣旨,整个身子软趴在床榻上,把头死死埋在枕头里,有气无力哭丧道:“月儿,你说我该怎么办呀!万一真到了婚期,我还迟迟回不去家乡,就得嫁给阿史那逻鶻,他肯定要洞房,想想我都别扭,虽然这身子是你的,可有感觉的现在是我,他怎么就看上我了,他看上我什么了,又蠢又笨,什么都不知道,他真是疯了!” 说完喘了口气,又接着道:“就算我能回家了,可给你留了这么个烂摊子,到时候得你嫁给他。一定是设宴的时候出的问题,我一时兴却害了你,烦死我了,你说这该怎么办?有没有办法让这道赐婚圣旨作废?” 一直隐藏不出声的月儿苦笑了笑:“我们只是苏朝恩父子手里的一步棋,他想把我们放在那里皆有用意。奉义郡王求婚是情难自已,苏朝恩同意赐婚却非一时兴起,必有其不可告人的算计,不可能收回这道圣旨。” 说完后,沉默片刻,她又补充道:“除非奉义郡王突然死去,苏朝恩的算计落空,否则只能受他摆布嫁给奉义郡王。” 奉义郡王怎么可能死!她也不能因为一己私利就恶毒诅咒奉义郡王死,人不过就喜欢她而已,恰好还被苏朝恩利用了,商凌月烦躁捶了下床榻:“该死的!”就算跟阿史那逻鶻说清楚不喜欢他,也无济于事啊。 她现在算是知道当个傀儡有多可恨!自己的命运完全任别人操弄,却毫无反抗之力。 ☆、第18章 风雨欲来 阿史那逻鶻和阿史那宓儿离开皇宫两刻后,终于回了郡主府。阿史那宓儿进了房内,湿了衣摆的外袍都顾不上换,便不解问阿史那逻鶻:“父王为何要把自己的护身符给公主?那可是你7岁那年杀死的狼身上所取,万分珍贵,意义非凡,祖父见父王幼年便神武勇猛,胆识过人,亲自取了狼牙命人制成项链,父王给我时还讲过,让我收好,不可遗失。”早上时间不够,父王没说明白,害她惦记了一上午。 阿史那逻鶻边解湿了的披风,边转眸看向她,沉声道:“它不止是护身符,还是信物。” 阿史那宓儿惊讶:“什么信物?” 阿史那逻鶻将披风交给侍女,与赤木勒对视一眼,才笑道:“先去换衣服,回来父王再告诉你。” 阿史那宓儿看他和赤木勒心照不宣的神秘眼色,满腹疑窦急忙回了自己房内,麻利换过被雨淋湿的外袍,便匆匆回来,阿史那逻鶻正坐在正座喝着茶,她几乎是跑得到了他跟前,单手叉着腰喘气道:“换好了,说罢。” 阿史那逻鶻刚要说,“圣旨到,奉义郡王接旨!”尖细的太监嗓音突然穿透淅淅沥沥的雨水声进了房里。 阿史那宓儿怔住,莫名其妙的来圣旨做何? 片刻后宣旨的内常侍在侍卫护送下绕过走廊到了房门外,阿史那宓儿,赤木勒随阿史那逻鶻跪下听旨。 最后一个字落下后,阿史那宓儿茫然看着阿史那逻鶻领旨谢恩,直到内侍恭喜他后告退离开都没回过神来,阿史那逻鶻亲自出去送宣旨的内侍离开,跪着在她身后的赤木勒站起,唤道:“郡主,起来吧。” 阿史那宓儿激灵灵一个哆嗦回神,怔怔望着他站起:“赤木勒,我刚是在做梦么?皇帝陛下把公主赐婚给父王?”她还打算今天再跟父王提认公主为义女的事。 赤木勒的豆豆眼中浮现温顺的笑意:“是。” 阿史那宓儿眉心渐渐蹙起,恰好阿史那逻鶻回来,怎么也无法相信这圣旨上说的,急忙奔过去:“皇帝陛下一定是糊涂了,他怎么能把月儿嫁给您?月儿跟我一样大,都能当父王的女儿了!这不是乱点鸳鸯谱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