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若是有时间了,可以带着你去南边看看。”拓跋演压在她身上突然道。 萧妙音知道他雄心万丈,不过眼下南朝和北朝比起互相吞并,更多的是在互相对峙。她也不忍心泼拓跋演冷水,只是伸手在他的头发上摸了摸,算是同意了。 拓跋演自个琢磨了许久,算是将册封太子的诏书给琢磨出来了。他对这封诏书前前后后修改了好几次,一直到他觉得满意了,才下发给门下省。 门下省看着皇帝写好的诏书,十分有皇帝以前的风格,引用典故非常多。有人想起当年皇帝册封皇后的时候也是这样。 不禁有人就佩服起当日宣读诏书的宗正来,那诏书是怎么读下去的。 宗正在自家屋子里头大了一个喷嚏。他揉揉鼻子从床上起来,发现四周被屏风围的一丝风都没漏出来,难道是有人说他坏话? 宗正这下摸不着头脑了。 太子诏书已经定下,接下来的就是立太子。 立太子之事关系国本,不可等闲视之。眼下皇帝只有这么一个皇子,而且还是皇后所出,不管是长还是嫡,他都是站得住脚。 皇太子册封仪式,有司准备的脚不粘地,这一次比册命皇后的那一会还要棘手。因为这一次是天子进行了汉化改革之后。太子册封仪式自然是不能用原先鲜卑人的那一套,但是用汉人礼仪,秦汉魏晋每个朝代都有不同,那么参照那一代?如果照搬南朝的也不行。 册封典礼的流程已经拟了好几次,也被上面打下来好几次,那些一条一条的流程旁,天子的字写得密密麻麻,看得人头皮发麻。 自从迁都洛阳之后,令人不快的事几乎是一件接着一件,所以萧妙音和拓跋演也有着借册封太子这件事,振奋一下人心。 所以典礼只能隆重,不能节省。 负责此事的官员不得不硬着头再改,改了不知道多少次之后,终于才等来上面的一句“可”。 有司一群人在经历了自己内部人为了到底用哪一朝的典礼,以及其中的出处吵得不可开交之后,头一回想热泪盈眶。 终于是定下来,同僚们不必再为此事争吵了。要知道这几个月里,光是同僚们争论的时候,心情激荡之下拍翻的几案就不知道有多少张了。 拓跋演拿着最终定下来的流程给萧妙音看,萧妙音看着那么堆起来的文书,知道这一场走下来没有一天是不成的。 她那会册封皇后的时候,从天不亮到天全黑了,一日就撑着脖子坐在那里当菩萨被别人拜。 这下子这一切阿鸾全都要来一遍了。 “你看看怎么样?”拓跋演抱着她,说这话的时候吻着她的脸颊和脖子。吻落在脖子上痒痒的,萧妙音被他弄得痒的受不了,伸手就将搁在脖子上的脑袋给推开,“说正事都还这么不正经。” 其实之前拓跋演还将那些流程都给她看,要她也说一说怎么改。萧妙音对前朝的礼仪制度没有拓跋演那么感兴趣。 一套礼仪极其繁琐,光是一个拜礼就有诸多讲究,这回阿鸾也是要来一次了。幸亏这孩子从小就是在宫廷里长大了的。很多事都是耳濡目染,根本不需要让人特别的教。 “这不就是正事么。”拓跋演忙完这一阵子,放松下来,他一手就搂在她的腰上,“阿鸾都这么大了。” “你也不老。”萧妙音都不知道拓跋演那里来的这感叹。她和拓跋演生阿鸾的时候,拓跋演才二十出头,年轻的不行,到现在他也依然年轻。至于照着这会的标准……他算是个中年人了。 “真的?”拓跋演一听就来了精神,男人最爱自己女人说他年轻力壮,哪怕是五六十岁老头了都这样。拓跋演自然也没能免俗,他这段日子想了好多好多,例如自己要和她给阿鸾添几个弟弟妹妹,还有给儿子留一个好局面。 想着想着就怕自己老了。 萧妙音无语的看着拓跋演,这家伙到底是多怕老?连三十都没有呢,就成这样了。 “是真的。”萧妙音看着手上的文书也没有多少要改的,想起这段时间好像是有点冷落他了,将文书放到一边,捧起他的脸就打算疼爱他一下。 “等这件事一了,我们一家去汤泉宫一会吧?”拓跋演握住她捧在脸上的手,想起这件事。 他迁都的时候。皇宫是没怎么扩建,不过该有的还是有,那边在汉魏宫殿旧址上,太极殿还在建造,只不过重点不是在宫殿,而是在太学和国子学这类上面。 不过,该有的还是要有,洛阳城郊还是建造了一座汤泉宫,作为帝后疗养之地。 “……”萧妙音好笑的很,“好啊,等这件阿鸾这件事完了我们就去,不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