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别人呢?” 胤禛急道:“分明是鄂尔多撞了言敏一下!三哥为何要包庇这奴才?” 大阿哥胤褆皱眉喝道:“老四!怎么跟你三哥说话呢?鄂尔多好歹是荣母妃的亲戚,不过一份功课而已,你跟课教言明就是,何必如此得理不饶人?” 皇贵妃跟德妃这些年的风光得宠,都是从惠妃荣妃手里抢过来的。胤禛小小年纪就聪敏老成,得康熙喜欢。大阿哥不爽已久,自然更向着没什么威胁的老三。 三阿哥老实吗?这宫里能有老实的孩子才有鬼了,不过是荣妃母子不得势,所以收敛锋芒罢了。如今皇贵妃失势,最年长的大哥又向着他,胤祉顿时抖起来了,讥笑道:“不会是你自己功课没写完,使出这招来搪塞吧?” 大阿哥人高马大虎背熊腰,三阿哥虽然瘦了些也比胤禛高出一个头,两人并肩往前面一站,更显得胤禛势单力薄。三人眼看要发生口角,胤禛身前突然多了一个小六。胤祚双臂张开,老母鸡似的把哥哥护在身后,却浑然忘了自己是在场众人中最矮的。 胤祚壮着胆子用凶狠的眼神瞪着对面二人,奶声奶气地威胁:“你们不要打架!我,我告诉皇阿玛去!”说着推了胤禛一把:“四哥,你快跑!” 三位阿哥目瞪口呆地看着这里最小的弟弟,无语沉默。大阿哥可以跟三阿哥联合起来欺负胤禛,可是面对六岁的小六,那真是打他又不敢打,骂他又听不懂。 胤禛咳了一声,强忍住笑,不由分说抓了胤祚的鞭子把人拖走:“走,该温书了。” 胤祚不明所以:“可是你的功课......” 胤禛回头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三阿哥,扯出一抹冷笑:“我自有办法。” 很少看到四哥笑,可胤祚莫名觉得空气有点冷。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康熙在绣瑜书房发现一张《临江北望图》,是宋代的无名画家所画,并非名作,倒是旁边的题词字迹狂野奔放,字字力透纸背,转折之处锐气方刚,字形纵任奔逸不拘章法。 康熙评价道:“这字笔法一般,但是气势却好,血气方刚洒脱无拘,有几分像朕年轻时候的狂草。” 绣瑜笑着给他捧茶:“皇上谬赞了。这是小弟晋安所作,他自幼喜武厌文,于书法一道上不过平平,这幅字是酒后所作,气势倒是能唬唬人。” “不是朕谬赞,是你谦虚才是。”康熙对她家的事情了如指掌,晋安能在国子监读这么些年的书,书法自然是看得过去的。 “酒后吐真言。朕身边本来还缺了一员蓝翎侍卫,可如今看来,你弟弟是另有志向啊。你母亲就这么一个嫡亲儿子,你这个做姐姐的舍得吗?”康熙这话就有几分试探的意味了。皇帝身边的蓝翎侍卫都是上三旗的子弟,晋安若要得这个值缺,必定是要先给乌雅家抬旗了。 绣瑜微微一笑:“多谢皇上美意。可再多的加恩,都得孩子自己争气才行。‘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他既有这样的志气,臣妾只能全力支持。” 康熙听了微微点头:“东北边陲动荡不安。俄罗斯国沙皇多次派人与蒙古准格尔部可汗格尔丹联络,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朕早晚有一日要除了格尔丹这个吃里扒外的奴才!你弟弟既有此志,便让他去费扬古麾下历练,替朕守卫北疆。” 绣瑜对这段历史一知半解,却情不自禁被康熙身上流露出来的杀伐之气吸引:“蒙古竟然有这样的逆臣,臣妾还以为大清与蒙古世代联姻,亲如兄弟呢。” “哼,妇人之见!”康熙无语地看着她,“你以为蒙古就像紫禁城这么点大吗?哼,内外蒙古幅员辽阔,部落众多,各奉其主。其间的斗争与平衡,岂是你能想象的?中间又有俄罗斯人作祟,企图说服各部脱离大清,归顺沙皇的统治。又有喇嘛教内部众人争权夺利.......” 绣瑜正听得入神,突然梁九功一脸惊恐地进来禀报:“万岁爷,娘娘,出事了。张课读罚了四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