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觉,迷迷糊糊醒来,看了下时间,忍不住发消息给他:【时易哥哥,我不舒服。】 结果男人回她:【装。】 丁娴气着了,把手机扔一边,骂:大猪蹄子。 没一会儿,手机震动,她闭眼睡着,没动。 直到铃声响起,她才接。 那边有些吵,也不知他在什么地方,通话结束后,丁娴又闷头睡觉,不知过了多久,被人捞起来。 姑娘身上温度偏高,时易掌心在她额头探了探,蹙眉,“发烧了怎么不说?” 要不是他不放心赶回来,指不定还会多严重。 丁娴眯了眯眼,稍微适应光线。 “时易哥哥。” 丁娴抱着他,在他怀里蹭,“好难受啊。” 嗓子有些哑,说话也痛,她自己都搞不清楚是身体难受还是心里难受。 时易在她背上轻拍了两下,放她下去,刚要起身,手被姑娘拉住,“时易哥哥,你别走。” “在这儿陪我好不好?” 她的语气不自觉地带了几分祈求的意味,时易发现这丫头情绪有些不对,放低声音:“我去给你拿点药。” 不忍心甩开她的手,只好轻声哄着:“乖,我一会儿就回来。” 丁娴不想吃药,可照时易的性子,定不会由着自己,她只好松手。 没一会儿,时易再次进来,一手端着开水,另一只手提着药箱。 眼皮很重,丁娴懒得睁开,只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却觉得格外安心,就在她差点要睡过去时,身子又被人捞起,男人低声:“张嘴。” 她张了张嘴,时易把温度计放入她口中,就这么抱着她。 片刻之后,拿出温度计一看,果然,三十九度七,再烧下去,脑子都该烧糊涂了。 丁娴闻到一股药臭味儿,皱眉,“好臭。” 时易把开水端到她嘴边,先让她喝了口,丁娴看着他手里那些五颜六色的药,只觉头疼,“怎么这么多?” 感冒而已,喝了冲剂就行了,这么多,她突然有点儿想哭。 时易耐心哄着她:“吃了好得快些。” 说着,就要往她嘴边送,丁娴慌了,生怕他直接给她放嘴里,连忙从他手心里捡了一粒,“我自己来。” 她在吃药这事儿上有点儿矫情,别人都是几粒一起扔嘴里,喝口水,就全吞下去了,她不行,必须一粒一粒地来,不然很容易吐出来。 以前更夸张,吃药要像小孩子一样碾成粉末,后来实在觉得苦,就试着吞,慢慢才习惯了。 一碗水喝下去,药才吃一半,时易只好又去给她倒一碗。 吃完药,丁娴又躺着,这会儿清醒了许多,时易站在她身侧,再次打开药箱,从里头拿出注射器。 丁娴看着他的动作,有些害怕,颤着声音问:“时易哥哥,你、你要干什么?” 时易一边排着针管里的空气,一边走向她,“打一针,睡一觉就不难受了。” 丁娴看着他手里的注射器,下意识地往里缩,才刚挪一下,就被男人抓住胳膊拉回来。 “我吃了那么多药,明天就会好的,不打针好不好。”姑娘语气带着哭腔,求着他,“时易哥哥,我不想打,我害怕。” “不疼的。” 丁娴抗拒:“那也不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