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许天明站起了身,也不理会站在面前的刘氏母女,看着秋娘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还要去接阿福,走吧!” “这……这急什么啊,再坐会吧!”刘氏还张罗着要留人,秋娘脚下还未动,许天明已经大步跨了过来,厚实温暖的大手温柔却又坚定的握住了那只柔夷。“秋娘不喜欢这里,”下一句却是看着秋娘说:“接了阿福,我们回家吧!” 一股陌生的感觉如暖流缓缓的注入了秋娘心里,她看着他的眼睛,不等她说话,两天相携着走了出去。 王大根拎着茶壶和他们走了个碰头,“哎,怎么就走了?这茶刚泡好……” 刘氏看着两人的身影恨得直咬牙,“这个王秋娘,怎么有这么好的命?” 荷花默默的坐到了炕沿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刘氏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她。一个月来的富贵生活,不但没让她变得珠圆玉润,反而比之前没出嫁之前更加的憔悴瘦弱,本是正直青春的妙龄少女,转眼间却如同中年的妇人,不只是少了颜色,更多的是缺了一股子青春的朝气,整个人坐在阴影里,显得更加的阴气沉沉。 “花儿,”刘氏坐在她身旁,握住了她冰冷的手,“如今你已经是回来了,过去的事儿就过去吧,咱不想了,娘以后再给你找个像样儿的好婆家,咱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别跟我提嫁人的事儿,我这辈子都不想嫁人!当初若不是你非要我抢了王秋娘的婚事,我如何能变成现在的模样?本来应该是王秋娘过那种不人不鬼的日子,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都是你都怪你!”推开刘氏的手,荷花哭着跑回了自己的东厢房。屋子里的摆设还和从前一样,甚至刘氏因为觉得亏欠自己,反而添了许多新物件儿,可是……她再也不是从前那个无忧无虑,高傲倔强的荷花了! 关上门,依旧可以听到正房里刘氏的痛哭声,荷花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她知道,他娘都是为了她好,可是想到这一个月来自己的遭遇,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忍不住恶语相向! 嫁人?荷花不禁再次陷入了痛彻心扉的回忆之中…… 新婚的那天晚上,她本来满心的娇羞欢喜,虽然紧张可同时又很兴奋。她趁着新郎官出去敬酒,屋子里没有人的时候,将盖头悄悄的掀起了一角,只是偷偷瞄了一眼,她就被屋子里面奢华富贵的摆设镇住了,还有许多她见都没见过的新奇东西,想着以后这些都是自己的,荷花就忍不住激动,她马上就要过上人上人的富贵日子,王秋娘,将要永远被她踩在脚下,她甚至已经看到王秋娘匍匐在自己脚下羡慕嫉妒的模样,快感源源不断的席卷全身。 等到新郎官掀了她的盖头的那一瞬间,她还是满怀期盼的,而她的丈夫,她以为一辈子的依靠,也果真犹如她想象中那样的英俊潇洒,那火热的目光让她又是骄傲又是忐忑,本以为事情会和她娘交待的那样发展下去,可是下一瞬间她就惊疑不定了。 他们的新房内不但没有喜娘,反而是多了另外一个人――她的公公。 再然后,她就彻底沦入了地狱之中。没有预想的夫妻恩爱,更没有温柔软语!人家的洞房都是夫妻柔情蜜意,缠绵悱恻,可是她的……当看到自己的公公,那个年老体胖的人对着自己伸出肮脏的双手的时候,她恶心的差点吐出来,可是那父子两个连句话都没有给她,任她苦苦哀求,奋力挣扎,依旧抵不过那畜牲的侵略……她的洞房成了她一辈子忘不掉的噩梦! 曾经她还奢求的幻想到也许那真的只是场梦,可是当她第二天浑身酸痛的醒过来时,她失望了……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噩梦并没有结束,这只是个开始,她从他们的口中听出了事情的缘故,原来他们要的是王秋娘,自己不过是替人受罪!她以为自己又看到了希望,他们要王秋娘就去找她啊,放了她就好,反正她对他们也没什么用! 可是那两个人却告诉她,已经晚了,他们背后的人已经放弃了他们,就算把王秋娘弄过来,他们也得不到任何的好处,最可怕的是,他们认为是她毁了他们发财的机会,于是用更加残忍恶心的手段来对付她,那些难以启齿的事情差点逼疯了她。 事情变得越来越糟糕,她以为自己一辈子都要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狱里苟延残喘的熬下去,就在她快要放弃自己时,他们却又莫名其妙的放了她,还把她送回了王家,而且听赶车的车夫说,自己已经被张家休了,直到听娘说了才知道,原来自己真的逃了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