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拉我和她吃饭、培养姐弟情了,多好。” 池乔想象得出陆浔搬出去前的处境,仍旧感到意难平:“她就是看准了你不屑于为了鸡毛蒜皮、家长里短告状,才敢背着你爸爸做小动作、欺负你。你妹妹说你爸爸气了一阵子就心软了,还是很照顾她。” 池乔既喜欢陆浔不斤斤计较的性格,又气他总暗暗吃亏,她和陆浔一样,总觉得对方一路走来比自己更辛苦,想温柔再温柔以待。 陆浔嗤地一笑:“我不放在心上,她说什么做什么就没意义。我爸再心软再照顾她,她不知满足,也只能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池乔觉得这话没错,终于不再气闷。 …… 周五的早晨,天还没亮,池乔便陪着陆浔去了医院。手术安排在早晨第一台,做得很成功,她和陆浔在医院待到了晚上十点,隔天还准备去照看,便没回宿舍,住在了小公寓。陆浔面上没什么,这一晚却罕有地失眠了,池乔睡眠浅,陆浔来回翻了几次身,她也跟着醒了过来。 陆浔下床抽烟,池乔本不想打扰他,瞥见他只穿了件短袖去阳台,怕他着凉,只好起床去送外套。 陆浔正背对着移门、把手肘撑在栏杆上出神儿,背上突然多了件衣服,回过头看到池乔,怔了一下,问:“吵醒你了?” 池乔抽下陆浔嘴上的烟,摁灭后丢进垃圾桶,挤到他身边、跟他合披一件外套取暖,仰起头问:“你是不是担心得睡不着?你妈妈的状态比我想象得好很多。你明明挺关心她,还总不耐烦。” “没担心,我下午跟医生聊过,手术做得很成功,她现在的情况也比刚入院时预期的好,医生说希望大。就是……”陆浔沉默了一下,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就是觉得她这辈子太苦了。” 他妈妈嘴上没说,他也看得出她现在还不愿意面对这个手术,对于女性来说,的确残忍。在医院看到她脸色苍白的模样,他无端地想起了很多小时候的事儿。 “你妈妈说她现在过得比以前高兴,能这样时不时地见到你,给你做饭、和你聊天,在生这场病前她根本不敢想。”池乔笑得眉眼弯弯,“在这之前,我也没想过还会重新跟你在一起。” 池乔的脸庞在夜幕的映衬下更加白皙柔和,陆浔心中一动,抬起手抚了抚她的脸颊:“你就是太乖了,我才舍不得。” “舍不得什么?”池乔没明白。 见她一脸懵懂,陆浔反倒起了别的念头,他的拇指从她的脸颊移到她的嘴唇上,摩挲了片刻,便垂头吻了下来。 他刚抽过烟,身上有涩涩的烟草味儿,池乔不喜欢旁人抽烟,却觉得陆浔的味道亲切又温暖,不由地环住了他的腰、整个人贴了上去。 “你太乖了,我怕你疼,所以舍不得要你。”陆浔的嘴唇擦过池乔的耳后,低低地说,“但总得有这么一天,是不是?” 池乔迟钝,待反应过来陆浔的意思,早被他抱起来、回了室内。客厅没开灯,只有卧室的床头灯遥遥地照着亮,四周光线暗,她怕陆浔绊到什么两人一起摔跤,又舍不得下来,便用力抱住他的脖子。 瞥见池乔飞快地看了自己一眼,才把头埋了回去,陆浔问:“怎么了?” 池乔迟疑了一下,才用很小很小的声音说:“我不怕。” “不怕什么?”把这话问出口,陆浔才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知是怕她反悔,还是怕自己又心软舍不得,陆浔停住了脚步,没再往卧室走,直接把她放到了脚边的地毯上。 这块象牙白的地毯是池乔挑的,厚实又柔软,陆浔整个人覆上去后,轻车熟路地边吻她边把手探进睡裙,这举动对池乔来说虽羞涩、更熟悉,她从未回应过,陆浔也没要求过,忽然听到他说“亲我”,池乔迷茫了片刻,才顺从地仰头去吻他的嘴巴,然而还未吻到,他早缓缓挤入了她的身体。 池乔被动地跟随着陆浔的节奏,隔了许久才彻底明白过来。 结束之后,陆浔放开池乔,伸手打开了一旁的落地灯。听到陆浔略微喘息地问“很疼吗”,池乔呆了一下,拉过他的外套遮住自己,摇了摇头。 陆浔嗤地一笑,曲起食指刮了下她的鼻子,说:“我疼。” 见池乔红着脸不肯抬眼睛,陆浔干脆把被她掐出血印的上臂递到她的面前。借着灯光看到陆浔上臂和肩上纵横交错的抓痕,池乔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了自己的疼痛和不适。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