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只是对苏念淡淡道。 苏念虽疑惑的皱了皱眉,但还是听话的往下看了……看到后面,苏念淡淡无波的眸子里掀起了点点涟漪。“苏兆成……死了?!” “嗯。”裴子墨反应很平淡。 苏念颤颤放下那本书卷,脑海里不禁浮现那个无往不利的小人得志模样的男人,怎么会死了?虽然不是亲爹,对她也不是极好,苏念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是有了些波澜。 将苏婉杀父成寡和苏婉丧父成遗的事情联系在一起,苏念忽然就瞪大了眼看着裴子墨。“苏婉把苏兆成杀了,没有苏兆成做阻拦,所以她肆无忌惮的杀了她夫君……” “兴许。” 裴子墨仍旧是十分淡然,苏念压下心里阵阵涟漪,回想着,苏兆成如果那么容易就被苏婉一个女子,而且还是自己朝夕相处的女儿给杀了……那他早就应该死过几百次了,毕竟百官之首的官位引人遐想同样也是容易得罪人的…… 苏念微微闭目沉思,苏兆成死了,苏婉顺利回到相府,二姨娘已因苏婉非自己亲生女儿自愿常伴青灯古佛,苏月是太子侧妃,也就等于说,相府成了苏婉的天下。 将相府搅得一团乱,在她即将回东曜回京都的时候把苏婉推向相府的掌权人好与她作对……得意人,是谁? 苏念将有嫌疑的人都从脑海里过了一遍,还是想不起个所以然来。 半柱香过后,苏念总算是把回京都那日起就接触过的人和事都回想了一遍,最终觉得,最大的怀疑对象是……“裴子墨,你还记得我初回京都不久,你我第一次见面吗。” “嗯,卖珠宝那家商铺。”裴子墨淡淡道,苏念的事情,他当然都记得。 苏念点点头,“随后我被皇后请人带入宫中,她要强行将我留在凤霞宫过夜之时,你将苏兆成搬出来说话……” 苏念话还没说完,裴子墨就已经懂得苏念的意思,“当时皇后听到苏丞相几字之时的神情,好生怪异。” 苏念点点头,不愧是裴子墨,观察亦是细致入微,“你觉得,如果不是苏婉杀父,即便就是苏婉杀父,那这一切的推动者,会是谁。” 苏念的话让裴子墨不禁微微蹙眉,想了想,竖起两根手指,淡淡看着苏念,“两个人。” 苏念目光带着笑,道,“嗯。哪两个人。” 她也想知道,裴子墨所想的与她想得是不是一样。 裴子墨闻言淡淡一笑,“老皇帝,皇后娘娘。” 对,没错,不过苏念更怀疑是皇后。老皇帝是男人,未必懂得女儿家的心思,也不会相信京城才女苏婉能够做出杀父之事。可偏巧,皇后是女人,貌似还是个与苏兆成有渊源的女人,所以,皇后应该是极其了解苏婉究竟是何心理,会做出什么事来。 或者是说,皇后更明白应该怎么引诱苏婉踏上不归路。 裴子墨漠然看着书卷深蓝色的封面,淡淡道,“兴许,回东曜再查清楚便知。” “嗯。” 裴子墨大手微微掀起窗帘,看了看车外,天还甚亮,不由得道,“天色竟还这般早。” 苏念却是不以为意地说着另一个话题,“还早?嗯,不过不知道那个北漠可汗的亲使有没有把墨兰抬回去给北漠可汗看到,又或者那个北漠汉子究竟将墨兰带到了何处安葬。” 裴子墨本来还是对苏念的碎碎念十分无感,听到苏念说“安葬”二字,不由得再想到墨兰那模样,裴子墨无奈地推推苏念的脑袋。“安葬?手筋脚筋尽断,公主身份被撤,除了一张脸,她还有什么用。” “你倒是提醒我了,墨兰的脸我还没有怎么恶搞过呢。”苏念似乎有些懊恼地捶捶额头,引得裴子墨又是一阵轻笑。 “她性子倔又傲,你断了她手筋脚筋,已是对她最大的惩罚和羞辱。”裴子墨淡淡道,虽然并不觉得可惜,不过跟在身边多年,看着也不知该有什么感受。但是他知道,墨寒心里必然是难受的。毕竟相处共事那么多年。 苏念闻言脸色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