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四十几岁近半百的年纪,虽说在二十一世纪乃四十不惑,可在古代女子十三四岁便能嫁人生孩子,操劳家事的神奇社会,四十已算近老年。 入乡随俗,所以苏念也觉得东曜这个皇帝老了,经常心里默念老皇帝这个名号。 如此年纪,再听闻妃嫔有孕,皇帝自是欣喜的,连忙吩咐人将一类似现代医学用的担架的东西抬来,将淑贵妃缓缓的,稳稳的,小心翼翼地平放在担架上,轻缓而不乏速度地走向偏殿。 老皇帝并未下令不许人跟去,许多女眷便跟了去,男宾终究是有些不便的,便各自守在席位上,酌酒自饮也好,略尝小菜也罢,总之是不会没事做。 裴子墨眸子里掠过一抹暗芒,本是也想跟去,想想还是作罢,苏念总要学会自己面对一些东西。 观月楼,偏殿。 淑贵妃寂静无声地躺在暖榻上,额间冒着冷汗,紧闭的双眼紧皱着眉头,似乎睡梦中的人儿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皇帝坐在暖榻上,老太医跪在暖榻前给淑贵妃把脉,垂首道:“回皇上,贵妃娘娘这情况确实是动了胎气,可是……原因……” 苏念本不想来的,却被好奇心重的青玉硬生生扯了来,青玉这般不谙世事的孩子样就是爱贪玩,苏念也拿她没办法。这不,青玉一听老太医这话,便瞪大眼睛问道:“是不是与淑贵妃今日晚宴跳了舞有关?” “应该是与跳舞无关,有身子的人稍稍运动下是好的,不该动了胎气。”老太医捋捋胡须,道。 “要不换个太医再看看。”皇后站在一旁,神情难掩慵懒。 老太医神色暗了暗,明显对皇后对自己医术的质疑有些不满,还是忍着不爽作揖道:“听闻南楚琴公子不止在琴艺上颇有造诣,对医术也是颇有钻研。若是皇后娘娘觉着微臣医术薄弱,不足以诊断出贵妃娘娘身体状况,倒不如微臣到观月楼正殿去请离琴公子来此一诊。” “刘主院是觉着本宫错了,不该不相信你的医术?”皇后慵懒抬眸,语气平和而懒意洋洋,却莫名慎人。 刘主院微微蹙眉,“微臣不敢。” “行了行了,你去把离琴公子叫过来一下吧,看看也好。”本就担忧着淑贵妃的皇帝听到两人吵闹心里更是生出厌烦。 “是。”刘主院作揖告退,往正殿方向走去。 刘主院刚离开没多久,一名太医便站了出来,朝皇帝作揖道:“皇上,刘主院一时半会也回不来,离琴公子腿脚不便也需要时间来到偏殿,不如让微臣再给贵妃娘娘看看吧。” 皇帝思虑了一会儿,想着也没坏处,便点点头。 那名太医几步上前,将纱纺搭在淑贵妃手腕处,两指轻轻搭在脉搏跳动处,眉头一皱,随后眉头越皱越紧,皇帝见状不由得问道:“怎么了?你把脉诊断出什么了?” 随即那太医跪倒在地,“回皇上,微臣不敢说。” “说!朕让你说你还不说?” 那太医随即又接着道,“求皇上先免去微臣死罪。” “好,你说,朕绝不降罪于你。” 那太医颤颤巍巍地看了淑贵妃一眼,道:“贵妃娘娘着实是动了胎气,不过并非因跳舞扭动身子而动了胎气,而是……而是……” 皇帝眼里焦急万分,“而是什么!” “而是……而是受什么音波袭击,尤其是古筝之类的琴音,中了邪气,邪气横冲直撞,直冲贵妃娘娘胎中龙种而去,惊扰了龙种发育,引发胎动,动了胎气。”那太医明显被皇帝骤然提高音调的声音吓住,颤颤巍巍地说道。 苏念听到“音波”一词,心里不禁敲了个警钟,下意识看向夜芳宁,谁料夜芳宁慌乱而又震惊地快速看了皇后一眼。 看来夜芳宁并不知情,那么,难道是皇后?皇后意欲何为? 皇帝对苏念和夜芳宁怒目而视,“说,是谁!” 整场晚宴,只有苏念和夜芳宁弹了古筝。 一直默默看着没有说话的苏婉此时正巧开口,“我好像记得裴世子说过姐姐弹琴时琴弦断了,会不会是……” 会不会是苏念动用邪气,威力太大震断了琴弦。 皇后听闻苏婉此言,又想了想,道:“好似方才刘主院在此诊脉之时,说是动了胎气,念儿的丫鬟第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