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没做错什么,怎么就要像小学生似的进老师办公室接受训斥了?只要稍许想一想,庄宁恩便忍不住全身发抖! 这都是什么事啊,专门找茬是吧。 然而,当她敲响盛爷爷的书房门时,门内传来厚重有力的回应声,庄宁恩略显战战兢兢的进了书房,只见盛爷爷正一个人在下着军棋…… 一个人下棋,这是有多么无聊寂寞呀! 也是,老人家嘛,到了盛爷爷这个年龄,就算是家财万惯又如何,还不是一样逃脱不了寂寞的侵蚀,尤其听盛航说盛老夫人在好几年前因病离世了,这些年就剩下盛老先生一个人。 “盛老先生。”庄宁恩唤了一声,没有回应。 好吧,不应就不应,也没有好介意的,只是庄宁恩倒是挺纳闷的,一个人下棋的乐趣究竟何在啊?看盛老先生似乎还很悠然自得的。 庄宁恩在不知不觉中趋近,黑亮有神的眼珠子不停在棋盘上打转,仿佛一时间完全忘了他是盛家最有权威的人,“老先生,不对不对,你走错棋了……应该这样嘛……让军长出来透透气,把旅长给吃掉!你看,这很好嘛。” “哦?”盛爷爷倒也没有斥责庄宁恩的“大胆”,反倒像是滋生了兴趣似的,眼睛同样紧绕了棋盘,像遇到对手了一般。 盛爷爷下了一辈子的军旗,还没有输过给谁,没想到这么一招让庄宁恩提早一步想到了。 “啊哈,老先生,你过来吧,你已经损兵折将了,再来一个师长的话,我的司令也是要出马了啊!”庄宁恩大条的神经,这一刻全然忘记了正在和谁下棋! 她还是小时候和庄爸爸一起下过棋的,那时候的庄爸爸和现在的他比起来,还是小时候的庄爸爸更加的平易近人。 情不自禁的,庄宁恩竟然怀念起以前的事来,或许,即使因为她念旧情,才会请盛航帮忙竭尽全力的帮助庄爸爸度过这一关,听说已经没事了,但是庄爸爸在公司的权力也明显削权了,她一点儿也不需要米香云和爸爸对她的出手帮助有任何的感激,唯一希望的只是他们都能好好的,这一辈子,或许他们之间亲情的缘分已尽,但至少他们曾经也是和她一起生活了十几二十年的人。 然而,庄宁恩的一不走神,她的“司令”就被盛爷爷给炸掉了! “啊,不是吧,不是的,老先生,你的炸弹从哪儿冒出来的!根本就不是这样嘛……”庄宁恩略微孩子气的惊讶,俨然把盛爷爷当成了普通的老人家,尽管他比一般的老人家威严,浑身上下仿佛渗透着大将的威武和霸气,可庄宁恩却彻底忽略不见,沉浸在损失掉“司令”的惋惜中。 “不对,老先生,我不能走这一步,我刚才一不小心就走错了,我的司令要放回来。”庄宁恩苦苦的盯着棋盘,想悔棋。 “想悔棋?不符合规矩,想要赢我,可得多动点脑筋了。”盛老先生并未喝斥庄宁恩的“不守规矩”,反而像是和庄宁恩下棋下得乐趣连连,边下棋,还不忘目视着庄宁恩纯净又清澈的孩子气,就像盛航所说的从头至尾像极了活泼可爱的初中生似的,个性耿直爽快,一点儿也不矫揉造作,仿佛是什么性子便是什么性子,果然是真性情,这样的女孩儿,是绝对不会有心思去算计别人的。 “你让我没了司令,我要杀了你的师长!还要挖了你的地雷!”庄宁恩霸气十足,口气倒是不小。 “你还嫩了点!”盛老先生打趣的说道,庄宁恩这样的三脚猫功夫又岂是他的对手。 “啊……你又把我的军长给炸了,哪来那么多炸弹呀,使诈吧!”庄宁恩连续连续损失两名大将,气得脸色通红,却还是非要和盛爷爷一较高下,争个输赢。 “愿赌服输,你个小丫头片子的,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盛爷爷此刻唇角上扬,傲娇不已。 闻言,这时候,庄宁恩似乎才慢了好几拍的反应过来,她这是在做什么呀!和盛老先生下棋?不想活了么! 庄宁恩立即从座椅上弹跳起来,“啊,盛老先生,我……” 庄宁恩甚为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略显手足无措,好像怎么解释都晚了。 盛老先生倒是稍许的褐去了之前的威严,脸上的神色仿佛隐了一丝丝的慈祥,属于老年人特有的慈祥,“听说,你闯大祸了?第一天,你就闯祸,你认为你应该吗?” “不,不是,不应该,当然不应该。可是,盛老先生,我那不叫闯祸,是让工作更加畅快有序的进行,虽然羽毛剪了,可是,小鸭小鸡小鹅们精神面貌更加好了呀,就像我们剃了头一样,整个人精神气爽了,而且,最主要的是容易管理了嘛。” 庄宁恩解释着,还自认为说得头头是道,极富道理。 “你的意思,不但不是没闯祸,还做了件好事?”盛老先生的反问,瞬间令庄宁恩底气不足了,哪怕她的出发点是好的,但却令他们不满意了吧。 庄宁恩低着头,不敢辩解了,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