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地偏头面向他出声的方向,循循善诱道,“您就饶了小的吧,男未婚女未嫁的,要坦诚相见也不是这时候……再说了,我对天发誓,对您的赤身白体,真的没!兴!趣!” 最后三个字掷地有声地回旋在池水上空,一阵诡异的安宁。而后,甚至能听到几声乌鸦的脆鸣。 “哦?”清越嗓音不变,却悄悄然带上一丝惬意慵懒,细细地覆在她耳旁,“阿临方才看到了什么?”说话间喷出的气息,拂过脖颈间冰凉的水渍。 郭临的脸腾地一下红了,慌忙推开他,大叫道:“我什么都没看见……唉?”右手中的触感是……是干爽布料?她伸过左手又扯了扯,这般确认后,才壮着胆子徐徐睁开眼。 耀眼的日光下,是一个已然笑眯了眼的俊逸面孔。 虽然身上只着了一件单袍,还好死不死的没有系拢胸口。但怎么说和“赤身白体”还是差的蛮远的……郭临气鼓鼓地瞪着他:“陈!聿!修!你居然耍我!” “噗嗤……我哪里知道你瞧见了什么,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陈聿修伸过手,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随后站起身来揉了揉她的发顶,“三月气凉,先回房里换身衣服吧!” 干净的新衣送入房内后,郭临就连推带攘,把一身单衣的陈聿修送出门外。几道门栓牢牢栓紧,仍觉不够。想了想,干脆一脚横踩在门上。虽然换衣时麻烦了些,至少是不会有被某人偷窥回来的危险。 当陈聿修也穿好衣服,端着姜汤叩响房门时,郭临已经全副武装地端坐在床头上了。 可就算再怎么镇定自若地接过碗,大口大口地喝下。那露在碗沿外红得发烫的耳根,还是暴露了主人的心虚。陈聿修抿唇一笑,挨着她在床沿坐下:“这么说,你方才是第一次见到未着衣装的男……” “胡说,”郭临猛地出声,呛得连声咳嗽,想要恶狠狠地瞪他一眼。却在接触了那双温润的眸子后,滋溜地泄了气。只得撇开脸,勉强哼声道,“想当年在琼关作战,军营里都是莽汉,哪里见得少了!” “哦,当真?” 郭临得意地回过头:“自然是真……唔!?” 后颈被手精准地勾住,唇齿被他严密封住的刹那,余下的话语尽皆被吞噬在深吻中。 郭临惊愕之下,浑身不自主地往后倒去。而陈聿修却巧妙地将手垫在她脑后,整个人顺势覆在她身上,丝毫不给她挣扎的机会。 这一吻,似乎比起初次的那两回,要汹涌浓长得多。郭临被吻得口干舌燥,唇齿间的气力似乎都被对方的吸咬挑弄给化开散尽了。禁不住连心也随着他的呼吸起起落落…… 可就算是这般浓情的当头,她推拒陈聿修的力道仍然丝毫不减。等到他终于放开她时,她已经疼得快要哭出来了:“碗碗碗……我腰下压着碗……” 陈聿修不由愣怔了下,片刻后才回过神伸手拉起她。果然看到那个盛姜汤的碗正面朝上,已被二人的力道深深压进被褥里。再看郭临的腰间,好一个硕大的碗口印。她连声呼痛,背手去揉被压了的腰。还不忘用一双厉眸飞射陈聿修,仿佛在无言地控诉他的罪行。 陈聿修无奈地扬唇一笑,伸手替她揉捏她够不着的地方。那碗姜汤本就没喝完,这么一来,又洒得床上衣服上都是。他蹙了蹙眉,笑道:“你待会儿再换件衣裳,我去叫人来收拾床铺。” “嗯……”郭临苦着脸点了点头,须臾间灵机一闪,连忙伸手抓住他,“唉别,别,千万别叫人来收拾!” 望着他尚自疑惑不解的表情,她有些欲哭无泪:“你知不知道我为何会走到你沐浴的地方,就是你的书童指的路啊!我还以为他说的是内院的出口,屁颠屁颠就去了……眼下你让人来收拾床铺,这床上又是一滩……呃,一滩这个颜色。你说他们会怎么想?” 陈聿修抖了抖眉,憋着笑摇了摇头。 郭临气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