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红,想了想才说:“我好像……中暑了。” 顾庭树看了一眼窗外的冰天雪地,强忍着笑意,安抚道:“歇一会儿。” 转过一道屏风,看见了一张很大的床,床褥床帏都是粉红色的,旁边的雕花朱红色小桌上,放着龙凤蜡烛,又有火刀火石。看来在此地过夜也是可以的。 顾庭树将她放在床上,解开她衣襟上的两颗扣子,又找来一把小扇子给她扇风,很关切地说:“好点了吗?” 灵犀靠在他怀里,双目水汪汪的,还在勉力支撑:“我想喝水。” 顾庭树也不知道这种春|药发作起来是什么表现,拉开抽屉瞧了瞧,并没有水,不禁有些焦躁,轻轻地把灵犀放在枕头上,开口说:“你等着,我给你找水。”打算让丫鬟偷偷递进来一壶茶。 还没直起腰,衣服前襟被灵犀轻轻抓住。 “庭树哥哥,抱——” 顾庭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自按捺住激动,慢慢把灵犀的手指拿开,柔声说:“你乖点,我给你倒水去。”他起身去外面看了看,丫鬟们早就走远了,顾庭树只好折回来。 房间四面有窗,光线不算很暗。灵犀正低头解衣服扣子,瞧见顾庭树进来,又慌忙笼住衣服,声音略沙哑地问:“水呢?” 顾庭树摇摇头,很无奈的样子。他掀开棉被瞧了瞧,很意外地找到了一只金桔,这个大概有什么喜庆的征兆。顾庭树感觉很庆幸,把橘子拿在手里剥皮,又摘除了白色的丝络,递到灵犀的嘴边。 灵犀张嘴咬住,嘴唇和舌头都很烫。顾庭树用脸颊蹭了蹭她:“这么热?” “我中暑了。” 顾庭树嗤地一笑,慢慢给她剥橘子,又轻声说:“小丫头,我喜欢你。” 灵犀微微垂着眼皮,唔了一声。 “你呢?” 灵犀细声细语地说:“我也……我也挺喜欢我的。” 顾庭树郁闷地看着她,正要开口,忽然眼前一暗,嘴唇上有了带着水果香味的温暖触感。他脑子嗡地一下,竟傻的动也不敢动。半晌反应过来,他慢慢捧着灵犀的后脑,重重地按在了床上。 顾庭树吻技高超,很快灵犀在他怀里软成了一团,他正欲|火焚身呢,忽然又觉得不对劲,在脸颊上擦了一把,伸手一看,上面有一大片血。 顾庭树把灵犀拉起来,见她鼻子正汩汩流血,头发上衣服上也全都是血迹。 “灵犀!”顾庭树抓着手,见她眼神还算清明,忙脱了外衣,给她擦拭了头和脸,拉着她往外面走。房门外依旧轻悄悄的。顾庭树把手伸到门外,在黄铜锁上狠狠一拉,那锁登时就报废了。 他把灵犀带到阿桃的房间里,吩咐丫鬟拿冰块毛巾。旁人见他俩身上都是血,唬得面面相觑。阿桃睁圆了眼睛,吃惊地说:“这是怎么了?” 顾庭树让灵犀靠床坐着,暗地里对阿桃做了噤声的手势,又对众人说:“傻站着干什么?冰,毛巾。” 众人才慌手慌脚地给他拿东西。 顾庭树用手绢包裹着冰块,慢慢给她擦拭脸颊,又给她理了理头发,低声说:“别紧张,把脸抬高。” 灵犀伸手拿了一小块冰放在嘴里,气息渐渐平稳下来,血也渐渐止住了。 阿桃胆怯地走了过来,仔细看了看,轻声问:“少爷,你们俩打架了?” 顾庭树摇摇头:“不是,她可能是上火……” 阿桃站了一会儿,轻声说:“是不是那药……” “阿桃!”顾庭树打断她:“出去。” 灵犀睁开一只眼睛:“什么药?” 阿桃暗悔失言,忙说:“我出去了。”率领一帮丫鬟逃出去了。 灵犀闭上眼睛沉默了一会儿,冷笑一声:“我知道了。” “你听我解释。” “你说。” 顾庭树很尴尬:“我……我……”最后理直气壮地说:“我不解释!这是我策划的,我承认手段很卑鄙,但是我的目的是合法正当的。” “无聊。” “那是你的想法!” 这件事情以后,灵犀果然很生气,从此极少去阿桃这里玩了。 阿桃自责了很久,但是她自己快临盆了,不好四处走动,因此只在家中静养。 将近年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