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月娘手疾眼快,趁着李德旺第二次往炕上跳的功夫直接掀了炕桌,连带着桌上的一碗开水泼到了对方身上。疼的那二流子呲牙咧嘴的哼哼着,嘴里也跟他娘一样不三不四的骂着不入耳的脏话。 原本还觉得好笑的林月娘,一听见对方骂爹咒娘的,也来了气。前世的时候,月娘父母缘薄,可记忆里父母对她是很好很/宠/的,为了身上有病的她开心,甚至没再要个二胎。后来她懂事儿了,劝说爸妈要个小弟弟,可就在那个关口,实验室爆炸,爸妈遇难。从此以后,父母就成了她心上的一道伤,谁都不能碰。 心里气恼,林月娘手上甩着的鞭子就越发的凌厉,专挑不好给人看的地方抽,还拿捏着力道,会让肉疼但顶多会留下条红印儿,等他真叫了人来验伤,估计那印记也早消散的差不多了。 这回儿李德旺是真吓得不轻,他抱着头,不停的打滚,鼻涕眼泪都飙出来了。可还没等他哭嚎出声,林月娘就一撇嘴露了哭腔,哭天喊地的求饶。 要是看不到屋里情形的人听见了,铁定得不赞同的摇着头说一句李家儿子又造孽咯。 王氏在正屋门前,竖着耳朵仔细听着响动,见老大又折腾他媳妇呢,心里诡异的满足了。还是大儿子贴心,知道给自己出气。 老二家的钱氏站在自家屋门口,一眼看笑话的瞅了一眼大房那边,然后扭身进了屋子去哄孩子了。 倒是李巧凤咬了咬下唇,扶着小屋的门框有点不忍心。可想到自家爹娘的态度,她也只能装作啥也没听见。 李德旺黑红着脸,也不敢说话,更不敢哭爹喊娘了,生怕眼前这个嘴里哭嚷着可脸上还带了威胁笑意的残暴女人再发疯。他可禁不住了,这会儿浑身上下逮哪哪疼呢,尤其是两腿之间,简直是要命的疼。 “你……你这没个本分的贱……妇人……”原来想继续开骂的李德旺见林月娘又举起了鞭子,赶紧改口把贱人换作了妇人,“这种凶悍的婆娘,哪家能容得下?本来瞧着你也是个好的,老子才好言好语的娶回来,你要在不识抬举,赶明儿我就休了你。” 往日里,他每次在栓哥儿那受了气,总要回来折磨一番林月娘,而且次次都拿休弃的事儿做由头,让她不敢吭声。 可现在的林月娘可不是过去那个受气包包了。 “休了我?七出之条我是犯了哪个了?别说我伺候着你一家老小,侍奉姑婆、从不犯口舌之争,家里家外谁不说我个能干?更何况,你可别忘了,咱到现在还没圆房呢。这样你要是没名没由的休了我,就算你在衙门当差,也少不了吃挂落。要是我在告你个与人通奸,且看你是被乱棍打死,还是我没了名声被赶出李家村。” 她说这番话是极为嚣张的,也很漂亮,丝毫没有露怯。哼,她想要的可不是休书,就算要离开她也得拿回嫁妆,握住钱财,拿了和离书走。她可没想过以后绞了头发当姑子,等风声过去了,她还要找个汉子过自家的日子呢。 至于为啥她那么笃定李德旺有问题,自然是因为打成亲起,这俩人就没有圆房。林月娘也瞧过自己的模样,虽然算不上是啥顶了天的美人儿,可也算是清秀可人,加上在家时候常上山爬树的,身高也不算低,身材更是凹凸有致。要是这样,新婚之夜都没让这男人碰一下,要么就是对方不行,要么就是对方跟别人有奸/情。不管是哪种情形,对方铁定不敢宣扬出去。 关于说要去找李家村的长辈主持公道啥的,她想都没想过,所谓人在屋檐下,现在她姓林的到了姓李的地盘,人家难道会为了个外人得罪李老汉一家? 就是因为想的透彻,林月娘心里才会有了计较。既然李家人不把她当人看,她就闹个天翻地覆,然后拿了和离书走。 一听林月娘说要闹到衙门去,李德旺不由缩了缩身子,脸色更是差的不行。现在他是内心身体双重被碾压啊。 “啪!”林月娘的鞭子狠狠甩在李德旺两腿之间的空档上,“识相的,把吞了的嫁妆给我补上,一分一厘都不能缺。那时候,我还能考虑一下和离的事儿,要不然……” 声音微微一顿,林月娘眯眼冷笑,目光不善的瞟了一眼李德旺的那处子孙根,“但凡有我在的地方吗,你可就得小心了。” 李德旺两腿一夹,然后骚臭的气味就弥散开了。 得了林月娘放人的话,他才屁滚尿流的踉跄着往正院儿跑去,只是那姿势,怎么看都像是玩杂耍的猴子。 第三章 当天没顾得上吃后晌饭,李德旺就夹了尾巴回了镇上,临走前都没敢去自家院里收拾两件衣裳。 第二天一大早,王氏也不知道抽了哪门子疯,宰了自家看门的大黑狗把血泼到了林月娘门前,又神神叨叨的弄了几个黄符啪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