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半晌,李阿嬷、孙阿嬷以及胖婶这些人也过来坐了坐,白哥儿早上忙着顾不得,也是这会儿才来。还有村里一些面熟的人,陆陆续续的来了又走,桌上的花生都装了第六盘了,花生糖和蘸糖早就没了。 一天忙完,晚饭吃的是刀削面。 乔墨没削面的本事,只是把方法说了,由林正实际操作。林正刀工不错,才开始不得其领,削的过厚,后来渐入佳境,颇为有模有样。乔墨又将炒的辣白菜倒进去一起煮,冬天吃这个又开胃又暖和又管饱,关键还很简单。 林正特别喜欢吃,用家里的大海碗,足足吃了三碗。 收拾了碗筷,还不能休息,早先泡的麦子芽已经出好了。取出来切成碎段,将早先蒸好晾着的玉米碎拌入切碎的小麦里,然后就让它发酵。李阿嬷说这个过程得两三个时辰,乔墨想着,反正初二他又不用回娘家,半夜起来忙了,白天补觉就行。 结果夜里他睡的根本忘了醒,等天亮起来一看,麦芽糖做好了。 “阿正不怎么叫我。”乔墨暗恼自己睡的太死。 “你累了一天,多睡会儿,我精神好,少睡会儿没事儿。”林正不以为意,将熬好还带着热乎气的麦芽糖拿给他尝:“味道可以吗?” “……嗯,嗯,好吃!”乔墨吃的连连点头。 接下来的一天两人就忙乎开了,花生糖和蘸糖都是两百斤的量,现在天冷耐放,干脆就一次送去。因为不停的熬糖,整个厨房都弥漫着糖的香甜味儿,幸好他们家住的偏,与其他人家都有距离,不然这会儿早来不少人打探了。 等到全部忙完,乔墨两条胳膊都酸了,觉得这钱真是赚的太辛苦了。 初四送货,是茶楼的肖掌柜签收。蘸糖五十文一斤,共十两银子,花生糖三十文一斤,共六两银子,一共十六两。 收了钱,到底有些好奇,见肖掌柜人很和气,就问:“不知道这蘸糖你们怎么卖?这价钱可不低。” 因为方锦年特意交代过,肖掌柜对乔墨林正也重视,倒也回答了他:“这蘸糖都没见过,别说味道如何,首先吃的就是个稀罕少见。价钱是老板定好的,五十文一碟儿。” 乔墨想象了一下一个碟子的大小,顿时咋舌,方锦年可真够黑的。 “能有人买?”林正虽说见过比这还贵的糕点,可毕竟是自己亲手做的,真怕喊的高了卖不出去。 “怎么没人买,茶楼里好几位大主顾,别说每天喝的茶了,就是给说书人的打赏就是一两银子起价儿。这一碟儿才五十文的点心,即便比寻常的贵些,也不再他们眼里。” 看来县城里的消费水平不弱,也难怪方锦年大老远的来这儿做生意。 家里留的玉米倒是够多,可小麦不够,两人出了茶楼就去买了一袋子小麦。另外,开春了要种地,沙地都是按乔墨的主意,种花生和西瓜。西瓜不好种,而且还不知能不能买到西瓜种,乔墨决定六亩种花生,剩下两亩三分地种西瓜。 先前家里地不多,林正预留的花生种不够,到了粮食店里,先买了最好的花生种。一亩地需要带壳儿的花生大概五十斤,六亩地就得三百斤,二两多银子呢。 乔墨顿感压力巨大,万一失败,赔进去的可不止这二两银子的种子钱。 至于西瓜种,接连询问了好几个店铺,最后才终于在一家店内找到。但是当询问起怎么种植,店老板倒是知道大概流程,但再具体点就不M.bOWucHinA.cOm